“哦?”
李默道:“他身为科举状元但是却是最低调的一个人。”
李默口中说的这个人便是状元李适之,李默毕竟身在官场之外,李适之的曾祖父便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皇长子,只不过因为谋逆之罪最终与至尊之位擦肩而过,李适之虽为状元,但是却懂得在这污浊的朝堂之中做一个愚夫般的智者,因此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心怀坦荡,不谋权术之人。
张修笑了笑道:“他是一个君子,一个很潇洒的君子。”
薛道:“他是第三届上元诗会的诗魁,也是科举状元,今年成为朝廷的左相,他虽然之年长我们几岁,但是有些事情他的确处理地很稳妥。”
张修对薛的话似乎也很认可,道:“适之确实有相者之才。”
李默道:“人生在世,快意恩仇,杯中有酒,为何我们不喝一杯?”李默拿起了茶杯,“张兄,我敬你一杯。”
张修平举相敬,两人一饮而下。
李默回味着美酒的余香,“这是窑藏三年的郎官清,若不是在薛大小姐的府上,我们或许喝不到这种酒。”
张修微笑。
薛琪故意道:“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喝郎官清的,我岂能做一个小气的主人?”
李默大笑,“知我者薛琪也。”
“有人说,有时候遇到一个快乐的人,你也会变得快乐起来。张修微笑着看着他们。
李默迎着张修的眼神,抬起了下巴,”不错,我就是一个快乐的人,快乐这种东西,只要你肯和他做朋友,他一定会跑过来和你做朋友。“
“和快乐做朋友…”薛琪转动了一下眼珠,“我喜欢这句话。”
“人之所以烦恼是因为人想得到很多东西,人之所以真实是因为人心思纯正。”
张修道:“心思纯正,不忘初心,便是一个真实之人。”
李默听着张修的话,露出一种别样的神采,“有一个人可以担当此评价。”
薛琪道:“你说的是谁?”
“李白。”
“诗仙李太白?”薛琪想起了当年和父亲一同在雀跃楼的场景,想起了那个举杯站在大厅中央放声高歌,白衣如皓雪,眼睛明亮如星辰那个人。
李默陷入了沉思,他听闻张修如此说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一直保持这颗纯正之心,这也是他不愿加入官场的原因,看来张修居然完全了解自己的心思。
张修和李默惺惺相惜,方才一番言语,张修便道出李默不愿为官的原因,难道真的存在一种人,竟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感悟。
李默觉得已经言尽,知道张修身为四品朝廷命官前来定是有事,便站起身,“各位失陪一下,方才看到了欧阳询的真迹石碑雕刻,此次机会难得,我定要临摹一番。”李默只是借故离开,其敬重张修,临走时,行了一礼,张修明白李默之意,起身还以告退之礼。
薛琪也会意,站起来道:“张大人,姐姐,我失陪一下。”
薛见二人出去,自然明白张修前来是有事情要谈,于是在茶杯中添了一点新茶,与张修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