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苍生摇头苦笑,“脱身倒是不难,清者自清,贫道还说得清楚。只不过身为方外之人,实在不喜凡俗之务。”
“若想证明贫道非是那左剑道人,亦如反掌,却也不怕污了清白。”
“哦??”这回不等武三思开口,武承嗣却是开怀一笑。
“如何证明?我等都不识刀兵,孟道长不妨说来听听?”
“莫非孟道长要舞上一套剑式?以证非是左手持剑?”
场中不由一肃,到了此时,连李显都听出一些不对,看着孟苍生的眼神都不对了。
开始因孟苍生救了他妻女的命,李显压根就没把他和那左手剑的道人往一块儿扯,现在看来
武承嗣已经把话说死了。
你别管孟苍生想怎么证明,可是武承嗣这话一说,你不舞上一套剑法都不行了。
可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左手剑和右手剑那是有本质区别的。
孟苍生就算使得了右手,行家一看也能看出来这是常使右手,还是临时演出来的。
李显万没想到,这个恩人怎么还和那左剑妖道扯上了关系。
“这”为难开口,“年关大节,舞刀弄棒总是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
太平在一旁也有些慌神,她知道孟苍生那些话故意往左剑道那边引,肯定是吴宁安排的。
可是她没想到,武三思和武承嗣逼问得这么深,此时出言阻止一定是越抹越黑。
正当心乱之时,李显却来了这么一句,太平心说,正好!
蓦的起身,深深地瞪了武三思和武承嗣一眼,转身走了。
李显一看,自己妹妹愤然离席,知道太平是动了真怒。
孟苍生毕竟是她师兄弟,武氏兄弟这么不给脸面,当然就不高兴了。
忙打起圆场,“算了算了,过年,就不提旧事了。”
可是,武三思不提不行啊!武承嗣也是不提不行啊!
武三思心里想的是,赶紧撇清关系。
他与太平结盟,又上过问仙观,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事儿,武三思心里能不打鼓吗?万一这个孟苍生真是左剑道怎么办?那他在武后那里就解释不清了。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要把孟苍生揪出来,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态度来给武后看。
而武承嗣则是和武三思恰恰相反。
武三思上过问仙观,最近还给武后上过表,一系列动作与以往截然相驳,这让武承嗣对他已经生了提防。
如今有这么个机会把问仙观打下去,他自然不会放过。
对于李显的托词自然也不以为意,淡然道:“只是年节助兴,显皇兄多虑了。”
看向孟苍生,“早闻茅山剑术精妙绝伦,孟道长何不舞上几招,与我等开眼?”
“就是”武三思就好像没看见太平之怒一般,“潘仙长未去之时,就闻他有一师侄文武全才,技贯当代。今日恕三思无礼,却是非要道长展现一二了。”
“呵。”孟苍生干笑一声。
“我看展现技艺是假,试探贫道虚实是真吧?”
“”
“”
“”
大伙儿都是一阵无语。
没想到,这道士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呢?而且翻的还是武氏兄弟。
恕不知,别人拿武氏兄弟当个人物,孟苍生还真就不愤这个。
他师祖是武后亲自追封的紫金光禄大夫、升玄先生王远知,师叔是御用天师体玄先生潘师正,师父是茅山鬼卜肖癫子。
我怕你这个?
可是,孟苍生越是这样,武氏兄弟越是生疑。
表面上不与孟苍生如何,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把此事禀告圣后。
“孟道长不愿献技,那就不献嘛,何必说此重话?”
“献技?”
孟苍生还是冷冷一笑,把年轻气盛之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还用献技?”
把双掌一摊,“来一学武之人看吾之掌,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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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别担心,什么心脏了,这个那个的,别吓唬我。
苍山就是不太舒服,加上大理天天下雨,憋得慌,过两天就好了,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