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己多加保重,出去后记得让人放了我儿子。”
公孙瓒嘴角往上扯了扯,吐掉从馒头吃进嘴里的砂石。
“放心,我这个人,很讲信用的。”
这几个字他说得极慢,声音也嘶哑粗粝。
明明语气很正常,听的人却莫名生出不适感。
狱卒搓搓手臂,又催促一句:“快吃,都塞嘴里我就出去了。”
他看着公孙瓒低头把馒头塞进嘴里,转身去找同僚时,心中还在想这人也不像外界说的那么恐怖嘛。
还说什么私底下暴戾无常,对身边人也动辄打骂,手上人命多如牛毛……这不是挺好说话的?
传言果然不可信。
他嗤笑着摇摇头,加快脚步。
两天后的晌午,天牢中有犯人精神失常,跟大家一起劳动改造时用藏起来的筷子攻击身边人。
筷子细头被打磨过,不管是扎眼睛还是脖颈都极顺手。
等有狱卒听到尖叫声过去制止时,他已经扎伤三人。
“住手!”
“他一边乱一边扎啊,快来人按住他!”
“所有人立马回各自的牢房!”
狱卒扯着嗓子喊话,周围被吓到的犯人纷纷尖叫乱窜,那些远远看热闹的人还会故意起哄,场景越来越混乱。
人在天牢办事的人必然不是吃醋的,他们很快就会将事情镇压下来,公孙瓒要做的就是抓紧***的片刻,从这牢狱之中挣脱出去。
等到办事的人被抓起来,几个狱卒拿着名单去查房时,才发现有个小房间里的人蜷缩在角落,不然怎么喊都不应答。
他们骂了几句难听的用长棍的喊出了那个后背,将一袍扯偏,才发现那下面是乱七八糟的填充物。
真正的罪犯已经不知所踪。
“谁?”
萧秉文在御书房听到这报告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错。
“天牢中层层把守,连一个被缴械的罪犯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