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文手里的书已经许久没有翻页，他本来就看得心烦意乱，被汪漾之这么一问，脸色更冷几分。

“你是来说教的？”

“我哪敢？”

汪漾之啧啧两声，压低声音，“就是来提醒你一下，你那夫人能力比许多男人还要强，那可不是什么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美娇娘。让她混入那些人中间，对我们来说是个里应外合的好机会。”

“我知道你心中担忧，但想做成大事，没有一点胆识可不行。”

萧秉文只是垂眼，捏着书页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哎，我知道你心里惦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能抓住机会，我们能少走很多弯路。”

汪漾之清楚萧秉文的性子，并不怕说这些话会得罪人，见那人只是沉默，他还故意往上添一句，“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儿女情长乱了大事。”

那本书终于逃过一劫，被合起来放到桌上。

萧秉文抬眼看人，语气已经恢复平常：“我可以放她去，但如果非要这样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

“要进京的话，必须让我跟着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独自为我去冒险。”

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使命压在别人身上，已经足够让他觉得心里不安定，那种愧疚感始终萦绕在心头。

身边人表现的越积极，他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着林锦云独自离开。

“少说疯话。”

汪漾之皱着眉，眼神在萧秉文身上上下打量，逐渐变得嫌弃，“让你别为儿女情长乱了大事，你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要是你们二人都离开边疆，这边的事情谁来做？”

“谁去笼络周边的世家大族，给我们增添势力？你之前给我规划的未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萧秉文薄唇紧抿，并不说话。

他倒情愿自己才是进京的那个，把安全的事情留给林锦云来做。

可是他不会医术，他因为自己的无用而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