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觉得自己有道理,他们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僵持。
之后几天,汪漾之还坚持往萧秉文这边跑过,试图从他身上做做工作。
接近权力中心啊,做内应啊,有人理应外合的话,他们到时候谋反就能轻易削掉狗皇帝的脑袋了!
以他对林锦云的了解,那女人不仅可以干完坏事后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连京城的人也收复。
他真不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萧秉文充耳不闻,对方要来,他就统统按照礼数招待,一说到他不乐意听的话,他就直接低头看书。
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在愿意说好话的同盟面前都是这副嘴脸,和同样低气压的林锦云相处时就就更别说了。
好几个晚上,二房的屋子都是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但存在感强得压人,宅子里其他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稍微弄出点动静就会直接将空气点燃,来一场无可挽回的大爆炸。
而汪漾之向来是个不怕死的人,他就喜欢在这种大事上添砖加瓦。
就在他某天刚处理完公务穿上外套,盘算着今天去见萧秉文的话要灌输什么新理论时,又见师爷小跑着进门。
“越发没规矩了。”
他眉头一皱,不悦之颜尽显。
师爷大呼冤枉:“不是啊!我这不是担心赶不上吗,特地来跟大人说一声!大人不用费劲的劝萧公子让林夫人离开了。”
汪漾之第一反应是眼睛一眯,怀疑地上下打量师爷。
说是智囊幕僚,但两人之间其实还是上下关系,他已经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师爷敢跳出来阻止?
“京城来的消息,太后没了!用不着神医了!”
汪漾之这才表情一变,也顾不上去计较师爷的礼数,直接伸手抢他手中的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洋洋洒洒几百字,里面信息量并不多,来回就那么几句话,重点只有太后已经薨了一件事,安排手底下的各大官员准备国丧。
汪漾之倒不会蠢到因为这件事情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他只会觉得错过时机,实在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