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德的注意力被转移,不代表之前的事情可以搁置。
但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动静,沈星然那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
隔天一早,沈星然刚让县衙的人准备好早餐准备招待钱亦德,就见钱大人已经打扮规整,一看就是要去做正事。
“大人这是要忙什么去?”
沈星然生怕这人忽然发现不对劲,要坚持去抓壮丁。
那他们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他绝对不能看着那样的情况发生。
“您是客人,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就行,我一定能帮就帮。”
钱亦德瞥他一眼,眼中还带着不屑,只是没有当面骂出声。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只有那点事情?”
“本官昨日已经将此地的惨状报告上去,预计今天就能收到回复。”
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朝廷沟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问的只是在附近驻扎的同僚。
他们好歹是税官,这点判断和调整的权利还是有的。
沈星然夸张地张大嘴,就差把诧异两字写脸上。
按照所表演的内容,这里应该跪下磕头了。
但他实在不愿意给这种人下跪,索性扑上去给钱亦德一个熊抱,使劲拍拍钱亦德后背。
“钱大人一心为民,真是百姓的福报啊!流放之地的百姓一定会永远记得您的!”
到恭维人的时候,又用上敬词了。
“撒手!干什么呢!对本官一点尊重都没有!”
钱亦德把他推开,恨不得直接将人撂倒。
负责通讯的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把信鸽带来的。
他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的景象,迟疑两秒:“我来的不是时候?”
“就等你呢!”
钱亦德把沈星然蹬开,顺手把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纸取下来。
上面写的内容不多,简单一句话概括对面人的怜悯,而后就只有两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