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灰瞳眸一缩:“命令?”
“对。”希珀皱眉道:“他们在创造那把剑的时候,灌注了控制力极强的命令。”
“你幻化得魂,带着这把剑逃了出来,一天没有回铸剑坛就要受一天的责谴。”
所有的忤逆不驯都会被转化成溃烂生脓的伤口,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温热指腹按在了他的伤口上,疼的小羊又抽一口气。
“茶灰,你需要回一趟你被创造出来的地方,在那里你才能完全得到解脱。”希珀仍皱着眉头,仿佛能够感觉到这些伤口的灼烫疼痛:“我先帮你把这些命令暂时屏蔽掉。”
“我可以暂时逃过这些?”
希珀垂眸笑道:“有我在就可以。”
他是个看起来很瘦削的男人,可在说这句话时很有力量。
话音未落,十指指腹下涌流出纯白色的光华,在这一刻犹如水银般流淌汇合,在羊毛之下无声交融。
“茶灰——”撒缪尔举着锅跑了出来:“我把锅弄穿了!”
“嘘。”希珀轻声道:“我在给他治伤。”
撒缪尔怔了几秒,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岂不是只有我一个像小孩了!”
光华骤然间飘散如飞羽,希珀的翅膀也随之张开,将那沉睡的绵羊完整包围。
他开始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