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判断的?”
“感知它们残留的生命。”希珀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散落在桌面的残叶花枝同时飞了起来,顺着风飘去了垃圾桶里。
他走路不稳,是因为楼梯扶手都是无生命体征的死物,以及自身能力还有很多没有恢复。
“你过来。”
“我?”
“嗯,我帮你看一下伤。”
绵羊竖起耳朵,有些犹豫地凑到了他的身边。
希珀把它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在桌面上,纤长白净的手指探进了厚重的羊毛里。
“好多伤。”他低声道:“怎么一直没有治?”
绵羊耷拉着耳朵,声线如同少年:“其他医生都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只要靠近先生就会感觉好很多。”
“我也好喜欢他。”希珀垂着长睫道:“渊渊可以凝聚魂魄,所以受过伤的人……都会很依恋他的温暖。”
他把十指探入卷曲的羊毛中,摸索着找到了隐藏的伤口。
“茶灰——锅铲上粘了一层米糊,我抠不掉哎!”
“旁边有洗涤剂!”小羊下意识起身:“疼——”
“你别动。”希珀站了起来,动作还有些摇晃。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郑重,尾指按在茶灰的脖颈上,控制着它的位置:“不要动,我知道怎么处理。”
“这里面不仅仅是诅咒没有被拔除,你身上有祭司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