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顾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起了杀心,而徐囡只是一个执行者,或者,在执行的过程中又有了自己的私心,没舍得对郁商承赶尽杀绝。
看起来像是在庇护,其实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他为什么对这两兄弟如此敌对?”季容想,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肯定不是什么是不是亲生儿子这么简单。
季太太低低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恐怕真相连死去的徐囡都未必清楚!”
否则,那个女人完全可以拿捏住商顾的软肋逼得他援手徐家的!
季太太没再多言,她跟儿子心里还有嫌隙,苏家大小姐苏烟当着她的面拒了季家的婚让她心里这口气好几天都咽不下去,看到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总觉得若是没有这个儿子,这种窝囊气她也没机会受,气撒不到苏家人那边去,便只好撒在季容身上了。
季延平看着妻子转身离开的身影,又看看儿子,“阿容啊!”
季容,“……换个称呼!”一把年纪还喊这个名字。
季延平:“……”一点都不可爱。
恢复了严肃脸,“明天一大早去一趟郁家,郁长庚身前怎么说也跟我有交情,他女儿回归正统我这个当叔伯的理应要去!”
季容点头,“我也会去!”
……
徐家,郁家要办大事的消息传到徐太太的耳朵里,此时徐太太刚接了个电话,结束通话后她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门被敲响,徐太太朝门那边看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家里的佣人来敲门。
“进来!”
徐景阳站在门口,进门后将门关上。
徐太太见到这个大儿子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起身就要走。
这个书房以前是她丈夫在用,现在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室内的一切摆设都没动过,现如今也只能这样睹物思人了。
“母亲!”
徐景阳出声。
喊出这一声称呼时,徐景阳内心也涌出一股浓浓的无奈,“母亲”一词并不亲昵,然而他们兄弟两人从小就这么称呼,跟一般的家庭不同,喊爸爸和妈妈,但他们不会。透着一种疏离感。
徐太太站定住脚步,背对着徐景阳,“你有事?”
徐景阳在家里住了两天了,这两天时间,母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倒是少,因为徐太太现在每天都要去公司。
回来两天,一家人也没有象征性地吃上一顿饭,这期间徐锦知有私下里跟她说过,被她拒绝了。
“有件事我想知道!”徐景阳再次出声,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母亲的身上。
徐太太笑了一声,“你还想知道什么?”笑不由心,还有淡淡的讽刺意味。
徐景阳也没放在心上,他敲门进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想知道的是,锦知是不是被催眠过?”
徐太太身体微微一僵,她本是背对着徐景阳的,肩膀的僵硬颤抖被站在身后的徐景阳看得一清二楚。
徐景阳眼中的眸光暗了暗,果真有猫腻。
徐太太尽量克制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着伸手就去打开门,门被拧开了,手把却被徐景阳一手摁住,门只被拉开了一道缝。
徐太太见状厉声,“徐景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景阳看她情绪突然激动,心里的那份忐忑不安越发凝重起来,“母亲,你知道吗?锦知记忆里出现了断层,他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混乱的!”
徐太太胸口一阵颤抖,“他小时候得过那一场病,会记不住一些事情也很正常,连医生都说是正常的!”
徐景阳看母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凝视着她,“真的正常吗?”徐太太脸色微微一白,伸手再次去拉门把,徐景阳直接挡在了她面前,将门重新关紧。
“母亲,他被人催眠,有一段的记忆被篡改,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跟他订婚的对象是郁家大房的小姐,但是明明就是二房的,这些年你看着他每年都去墓地祭拜却从未提醒过他,你知道的,但是你却没有提醒,那就只能说明,让他误以为订婚对象是郁家大房小姐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是你让人对他催眠了,是你篡改了他的部分记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吗?”
徐景阳的一席话让徐太太摇摇欲坠了。
“你闭嘴!”徐太太大吼一声,“郁家二房的郁栩已经死了,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郁家大房的小姐也是英年早逝,这有区别吗?”徐景阳被母亲的强词夺理差点气笑了,“没有区别吗?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死了就是死了,你非要逼我,那我只能说我怕他难过怕他有心理阴影所以我才那么做!”
这是承认了?
只是这样的借口谁会信?
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难过,所以让人抹去了他的记忆?
“母亲,那如果你所说的这个人没有死呢?”
“不可能!”徐太太脸色大变。
徐景阳,“母亲,她真的没死,她还活着!”
他之前的猜想都一一得到了验证,当年郁家二房郁长庚一家,也就是顾娆一家出事,果然是跟他徐家有关联。徐家,是帮凶!
“不可能……不可能!”徐太太恍若被打击到了,身形微微一晃,而此时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锦知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了徐景阳的脸上。
“她还活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