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问那位郁家大少的事情?真的是商家的人?”
“我看商顾当时的表现,确实……”
“可他是谁生的?商家不是只有一个商言吗?难道是……”商夫人说着话音突然戛然而止,两夫妻也都停下了脚步,僵怔住看着对方。
两人都从对方惊诧震惊的眼神里看到了真相。
“你是说……”
“被活埋了的那个……”
……
谢南浔震惊到一声倒抽气,他听到了什么?不会吧?
他一定是听错了!
……
距离帝都五百里外的郊外,唐时域的车停在了路边,下车,撑开了一把伞。
下雨的空气带着湿潮的气息,隐约还有血腥气在气流中蹿动。
“唐少!”江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水,他脸上没有血,是沾在手上的,被雨水一溅湿,摸哪儿都是一片血红色,看得人胆战心惊的。
“人走完了?”
唐时域环顾四周,只剩下了江南的一辆车,其余人都不见了。
郁商承一个“化整为零”,手下的人全都散开了,有的是连夜从国界线那边退守回了靠得最近的滇南地区。
留在帝都的人依然有,不过除了他们自己的一套联络方法能将人齐聚过来,即便是有心人因为畏惧想要一网打尽也是不可能的。
江南看撑着伞的唐时域脸色冷沉地看着一处,不解地问,“唐少,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唐时域的视线从远处的深山暮霭转了过来,“你看到陆少浅了吗?”
江南愣了一下,摇头,“没有!”“不对!”唐时域沉声,“越过华夏国国界线来接商言的人,就是他!”
江南表情一惊,“是陆少浅?”
当时他们的直升机追击百里,中途折了两架,追到国界线时对方过了界乘坐的是一架飞机离开。
他们冒然追击,遭到了对方的火力压制不得不退了回来,江南寻思着是不是M国游走在国界周边的雇佣军团,可之前他是跟经常在边境滋扰生事的几支雇佣军打过交道的,作战手法一点都不像。
华夏国的滇西滇南地区跟境外的军团时常有摩擦交火,这么多年双方开打的次数不少,久而久之,哪支团队的作战风格和手法十分有分辨性,一目了然。
所以江南才觉得诧异。
唐时域的意思,不就是说,凭空在帝都消失了的陆少浅跟境外一股不知名的团队力量有关系?
而且该死的,他们在滇西滇南盘踞这么多年,自诩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边境的情况,居然没有察觉出来!
现在好了,商言跑了,还跟陆少浅一起跑的,两个心腹大患成了两颗定时炸弹。
……
帝都,被炸塌的政府大楼前,这里作为华夏国的政治中心,在民众心里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代表大厦,如今被炸得面目全非,一半倒塌,一半成了危房。
临时的会议地点改在了大楼对面的国贸楼,偌大的办公室里,许志送走了一批政要,转身疾步走进办公室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摔电话的声音。
商顾一手扔掉座机话筒,坐在椅子上,伸手朝额头上抚住,久久的,没有出声。
“阁下!”想必是刚才的谈话不愉快。
许志知道这个时候让他发泄一下情绪也属正常,毕竟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人都是有情绪的,作为一国总统,肩膀上的负担比一般人更重,情绪不能纾解只会更加糟糕。
商顾抬起脸来,声音沉抑,“谁来了?”
“不是,是智囊团的人在门外候着!”
许志为首的智囊团是服务于商顾的。
“让他们进来吧!”
得到他的允许后,许志去开了门,门外的一行人进来后开始了临时的短暂会议。
整个会议过程中商顾坐在那边,一手托着带着倦容的脸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注意听取这些人的意见。“阁下,有件事我们想向你确认一下!”
一人在众人的眼神示意下代表发言了。
商顾目光动了动,“说吧!”
“郁家大少郁商承,是您的儿子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气息就好似凝滞了起来。
“我知道我问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合适,毕竟,这是您的家事,但现如今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在换届之前减少对您的负面影响,尽量能找到一个可说服民众的理由,让您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负面影响要怎么减少?这话说得好轻松啊。
就说商家晚宴上的血洗场面,作为主谋的商家大少实力坑爹,他坑了就跑了,把这烂摊子丢给了阁下,谁来买单?还不是阁下买单!
民众只知道作为总统阁下的您教出来的儿子是个杀人狂魔,子不教父之过,作为父亲的你就要负责任。
而且他们还听说了,来参加过晚宴的人有的失去了至亲,悲痛之下指责的不仅是商大少的残忍,还指责阁下筹办的晚宴安全不到位,甚至有人指出阁下也是主谋之一,指出商言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是跟阁下有关。
这才多久时间,一晚上不到,内阁和检察院,法院都收到了弹劾总统的本子。
阁下教子不严纵子行凶,理应接受调查!
而且换届大选在即,这事儿一闹,谁还会站在你这边?
商顾脸色疲惫,看向问话的人,“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认真道,“阁下,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想稳住局面,掌控住主导权,那么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商顾眉头一蹙,“什么路?”
“让郁大少认祖归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