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颖见状明白了,蹙眉,“妈,你要把这些东西搬哪儿去?”
秦雅茹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吵了,见到是陆颖,没好气。
“搬哪儿去?我要是现在不搬走,这儿保不准明天就让那个贱人给占了,到时候我什么东西都捞不到!”
见陆颖不说话,秦雅茹埋怨上了,“都是你没用,连你弟弟的东西都没守住!便宜了那对贱人!”
陆颖脸色难看,气愤着走去自己的屋子,一进门便折回,冲着过道上的秦雅茹大叫。
“谁叫你动我屋子里的东西的?”
秦雅茹也气上了,“你难道还要留在这里?整天看那贱人的脸色过日子?”
陆颖气得胸腔一阵起伏,她房间里的东西基本都给搬空了,今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抓起包下楼,也不管秦雅茹在身后的怒骂,下楼,摔门而去。
一个顾娆,一个陆少浅,将陆家搞得乌烟瘴气!
顾娆驱车离开陆家别墅,车从别墅里出来,气恼的她也没有发现后面有辆车一直在不远不近地跟着。
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里,有人正坐在车后排,手里拿着一张放大了的照片看了看,半响,抬手托着腮,语气清幽。
“这就是他的未婚妻?”
车里有人恭敬回答,“是的大少!”
回应下属的是一声冷嗤声,“他的品位会有这么差?”
下属:“……”
自然是比不上您老人家的品位了!
紧接着车里又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
“她怀孕了?”
下属,“是的!报告上有显示!”
“哦……”一个音调拖长了。
伴随着这一声拖长的音调,几张被碎裂的纸页洋洋洒洒地在车厢里飞落!
车厢里沉寂了片刻,“陆少浅那里怎么样了?”
下属一听,谨慎地回答,“他这次,恐怕……”
一道冷光扫了过来,下属不敢在吞吞吐吐,“负责这次案件的人是榕城缉毒刑警大队的,跟帝都季家有渊源,加上二少的原因……”
帝都季家是出了三代法官的家族,是帝都里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刚直不阿,牵扯出了三年前尘封的案件,还夹带着三条人命。
这案子,谁碰谁倒霉!
且帝都季家的那位,惹上了也是麻烦事儿。
车内响起了一声轻叹,“陆少浅也真够倒霉的!”
下属正想附和几句,就听见对方再次出声了,“不过,那家伙越是想做的事情,我就越是不想看到他得逞,怎么办?”
下属:“……”
郁商承越是想弄死陆少浅,他就偏要让陆少浅活着,膈应死他!
……
陆颖驱车去了一家酒店,陆家没地方住了,她只能暂时住酒店。
开了房,她看着房间里价廉的家具装饰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取了支烟出来点燃,闷闷地抽着。
现如今陆氏落在顾娆手里,她哪里还能拿到钱?
这么一想,她刚才真不该赌气跑出来,该在陆家拿些值钱的东西也好。
一支烟抽到一半,越抽越是觉得不顺气,她从手机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她是一刻都等不了要看着那个贱人倒霉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陆颖轻蹙眉头,似在纠结,半响,“也好!”
挂了电话,她一口烟烟雾还没有吐出来,胃部就是一阵恶心难受,她丢掉烟头就往洗手间里冲。
哇哇哇地大吐了起来。
呕吐声持续了几分钟,陆颖虚脱着双手撑着洗手槽,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妈.的!”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解决掉!
之前是迫于陆少浅的威胁她没敢去做手术。
而现在,整个陆氏陆家都被媒体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怕自己会被记者盯上,所以更是不敢往医院跑。连肚子里的孽种也是一天拖着一天。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陆颖咬咬唇,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从洗手间出来,陆颖又联系了一个人。
半个小时有人敲门,陆颖去开了门,进来的人流里流气,一见到陆颖就动手动脚。
“你给我老实点!”陆颖呵斥对方。
那一身痞气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老大都死了还这么装,以前又不是没摸过!”
他所说的老大就是之前那个刀疤男人,这个男子以前是那人的小马仔。
陆颖一手拍掉他的手,“你去给我找一家保密的医院,能动手术的那种。”
小马仔:“……”斜着眼睛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陆颖被他那流气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听到没有!”
“我给你办事你给我睡?”
陆颖:“……”
混迹在这种地方的人都是些小流氓,可既然要他们办事,好处自然就少不了。
要么拿钱,要么让人睡。
陆颖冷笑,“行啊!”
小马仔哼哼两声,应下后,走之前还在陆颖的胸上摸了两把。
等人一走,陆颖折回房间,看着眼前破败廉价的酒店,再想起刚才一个小流氓都能对自己动手动脚。
曾经的自己是堂堂陆家大小姐,如今沦落到跟卖身的没两样,她眼睛里的恨意越发浓烈。
顾娆,都是你害得!
……深夜,榕城警署临时羁押室,铁门被人打开。
躺在简易床上的陆少浅睁开了眼,起身,目光警惕地看着门边,低声,“什么人?”
进来的人一身黑衣,不慌不忙地将门关上,环顾四周,“看你这样子,你在这里住得还蛮舒服的!”
陆少浅坐在床边,浑身紧绷,保持着警惕,“你到底是谁?”
能悄然无声地进来,不是警署的人就是买通了守卫进来的。
对方直接丢给他一块手巾,“看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