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
难得见他这般,高娇娇不由好奇,
“你哪儿的自信?报考九川书院的学子可不少,保不齐就有比你更厉害的呢。”
杜衡轻轻哼了声,淡定地翻了一页书,这才缓缓道:
“朱叔跟我说了很多行文的技巧,还有九川书院的情况,我看过九川书院甲等生的文章,不如我。”
高娇娇震惊,
“朱叔从哪儿搞到的这些?”
杜衡摇头,
“我也不知道,昨晚朱叔把我叫过去,先给了个题目,让我当着他的面写了篇文章。
批阅过后才跟我说的这些,最后给我看了去年年末考头名的人写的文章。”
说到这儿,杜衡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道:
“我觉得,也就那样。”
高娇娇笑了起来,她发现杜衡只有在说到学业有关的话题时,才会露出些许少年气。
挺好,少年人就该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搞什么温润如玉不争不抢的人设啊,没意思的很。
高娇娇鼓励杜衡,
“有信心就行,你好好考,今年年底也考个头名回来,让我们出去跟人显摆显摆。”
杜衡没应声,他抿了抿唇,没说出心底有些狂妄的想法。
一个书院的头名有什么值得显摆的,他要考,就要考院试的头名,乡试的头名,甚至殿试的头名。
三元及第才是一个读书人最大的荣耀,也是他想要出人头地的野心。
朱叔说了,男人就要敢想敢干,过分的谨言慎行,就是畏首畏尾,他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要突破自己,就要勇往直前。
他不想永远躲在嫂嫂背后,被她护着,他想站在嫂嫂前面,护她一世周全。
高娇娇若是能听到杜衡的心声,一定会告诉他,少年,你被朱钰那家伙洗脑了。
那个阴险狡诈巧舌如簧的家伙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啊!
他还动不动就鼓动她当里正呢,她爹明明还年轻,她还有三个哥哥,她吃饱了撑的去当什么里正,没事儿给自己找罪受。
要知道现在她爹和她哥哥们都在村外沟里拉粪呢,那臭味儿,隔了这么远,坐在院里她还闻的到。
不敢想要是在跟前得多熏人,看看,这就是当里正的代价,她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