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奚趴在他肩上,煞有其事道:“所以我得先醉一会儿,等会儿再继续。”
卿衡之:“…”
他好像又不太懂云奚的意思了。
云奚问司命:“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你自己没有爱做的事能做,就不让别人□□做的事嘛?”
他表示,如果司命不说个理所然,自己回去了就用原身砸司命家窗子。
全给砸了。
司命试图循循善诱,“奚奚,你还小,其实你这不能算是喜欢。”
云奚笃定道:“明明就是喜欢。”
司命试图谆谆教导:“你没发现你这喜欢出现得太快了,接受得也太快了么,谁喜欢是喝一顿酒就发现了的?谁在一起是说几句话就在一起了的?”
云奚无语:“司命,你是不是话本子写多啦,难道要卿衡之和我之间有血海深仇,他捅我一刀我捅他一刀,两人相爱相杀个几十回,末了发现血海深仇是误会啥的才是喜欢嘛?
喜欢就是喜欢,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又不是玩你画我猜,他喜欢我我喜欢他不说话在一起难道还打一架在一起嘛。”
司命:“…”
虽然他说得有道理,但…
司命终于憋不住了,“那什么,其实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脂膏应当已经化开了,云奚嗅到了卿衡之身上原本的清淡味道之外的甜。
他果断选择:“我想□□做的事。”
司命:“…好的我先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的故事剧情被你改变了,白无涯不再是卿衡之的原定明月光,也不再是他的情劫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了,不过说了没说都没区别。
云奚捧场:“啊,妙哇。”
然后问:“我能□□做的事了吗?”
年轻人一朝食髓知味,早就想得不行了,不然也不会折腾了好几日也没啥好法子,愣是试图借酒行事。
司命小声说:“…接下来是坏消息,坏消息是,最长还有两年半不到,你会死掉哦。”
云奚:“?”
云奚:“为什么?”
司命解释道:“因为三年减去半年,就是两年半。”
话说,云奚来这里已然半年了。
司命是真的想不到几千年都处不好关系的两人,半年就能滚作一团。
他已然想好,待帝君归位,自己要用什么姿势跪下,用什么语气哭诉,让帝君相信,云奚真的不是他故意给放下去的。
而云奚还在纠结:“…难道人做了这种事,两年半后就会死掉吗?好脆弱啊。”
怪不得话本子里都说,红颜祸水,绝代妖姬,说美色是把杀人刀。
云奚当初瞧了只当是比喻,没想到是写实描述啊。
司命:“…”
哦不,那真的只是比喻。
不等司命解释,云奚已经掐着手指算起来了,“两年半,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可持续发展三日两夜,两年半就是九百一十二天半。”
司命:“…”
云奚哆嗦了一下,“那我只能再做六百零八个夜晚,就算一夜七次,也只有四千二百五十八次!”
他的心都碎了,“这也太少了。”
司命:“其实你算多了,你真的不可能一夜七次,哎呀,跟这个事无关…奚奚,你清醒一点,云奚的死是是情劫的设定啊,这本书是写好了的。”
顿了顿,司命举例道:“就像白无涯,不论你害不害他,到了我所写他该死的日子,他就会死,只是你不动手,他就会以别的方式死掉,或是一辆奔驰而来的马车,或是失足掉进池塘,再不行,无病猝死也是有可以的。”
云奚想了想,纠结道:“那我要一边做着爱做的事,一边死卿衡之怀里。”
司命:“…”
不是让你做选择啊喂。
而且,能不能不要用这样单纯的语气说这么恐怖的事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