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任灯不注意,用力弹了下她脑门。

任灯捂着额头痛呼。

文从昭笑眯眯问,“神思不属在想谁呢?”

任灯目光聚起焦:“打盹儿呢。”

“打盹还能吃花生米呢。”

“我们家小灯真厉害。”

凌晨两点半的街道清冷,这家烧烤店只剩下任灯和隔壁一桌买醉的客人。

文从昭把面前的酒瓶倒空,一口闷了。

老板端了盘凉拌毛豆过来,“看你们菜吃得差不多了,给你们送盘毛豆下下酒。”

文从昭晃了晃空了的白酒瓶。

老板豪爽道:“酒管够。”

俩人就这么唠上了。

“老板,你结婚了没?”

“孩子都上四年级了啊。”

“看着很年轻。”

“家里长辈身体都还好?”

“后悔结婚生小孩吗?”

文从昭和老板就着盘毛豆,又喝了两瓶汾酒。

任灯也不加入聊天,安静吃花生米。

老板是性情中人,聊到最后红了眼眶,“后悔,后悔不该和前妻离婚,也后悔没给孩子个好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