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看到那身四中校服。
任灯嗓音低而沙,“我想不起来。”
休学养病期间的记忆,每回想一次,都要连着骨髓痛上一遭。
傅湾拍了拍女儿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任灯问:“桂花树是我让移走的吗?”
傅湾摇头,“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你又开始把自己关在舞房里,爸爸以为桂花树让你伤心了,找人把树移走了。”
任灯头痛得厉害。
傅湾叹了口气,“那之后随轲再也没来过了,他以为你害怕他,讨厌他。”
*
傅湾的那些话让任灯辗转难眠到深夜。
枕边的手机亮着屏幕,是和随轲的消息对话框。
在收到随轲到家的消息后,她回了条早些休息。
盯着随轲回复的明天见和晚安数秒。
任灯掀开被子,喝了大半杯冷透的水。
手机消息音在安静的房间被放大数倍。
任灯下意识看向和随轲的聊天框。
不是随轲的消息。
乱她心神的人可能早就睡了。
她点进新消息。
昭姐:【小灯,陪我吃宵夜去。】
文从昭把最后一个生蚝扒到嘴里,看向默默吃花生米的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