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赶紧把手缩回了毛巾被,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这只手比另外一只手热。
热好多!
她巴不得他走,那……那倒是真的。
他走了就没人总折磨她了,时刻生活在他的高压和火眼金睛下,压力确实很大。
“哪有?就是问问。”温瑾有些赧然地说到,因为心思被他看穿而心虚,“那你今天不上班了吗?”
贺延洲起床了,他边系衬衣扣子边说到,“不上了,你要累也可以不去。我一会儿回家。”
“哪个家?”温瑾思考了一会儿。
“我家。”
温瑾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只知道他家是北方的,可具体哪个城市,她想不起来。
温国明和叶明经常在耳边提,可温瑾就是没记住,就在嘴边,可想不起来。
温瑾垂了垂眼睑,没好意思问。
“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家是哪?”正在穿衣服的贺延洲忽然回过头来,吓了温瑾一跳。
他会读心术吗?
“知道,我爸妈天天提,我怎么会不知道?”温瑾强装镇定地说到。
贺延洲弯下身子,认真地打量温瑾,说到,“鼻子又长长了了。”
温瑾“噗嗤”一下就笑了。
“那你是哪的人?”温瑾笑着开口问他。
“京市。”他说。
“还是大地方的人。”温瑾打趣他,“来我们这小城市干嘛?”
“我来小城市干嘛你心里没数吗?”贺延洲反问。
温瑾真没数,他不是因为收购了她的公司吗?
“我妈从小叫我阿延。”贺延洲又说。
温瑾刚想说,一般叫阿什么的不都是叫最后一个字吗,比如祝琰,可她想了想,阿洲确实不好听,还是阿延好听。
“阿延。”她仿佛自言自语地念叨。
“叫谁?”贺延洲问她。
温瑾瞟了他一眼,“当然是叫你了。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你心里没数?”
温瑾有些生气地转过身子,这次她没撒谎,可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