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再抬起头,见他这么一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可见在路上遭罪不少。
抬手从壶中倒出一杯金黄色的饮子,递到孙无咎旁边,“太平县初经战乱,粮食紧张,故而禁酒。你尝尝这蜜梨膏水,味道还不错。”
孙无咎抬手灌进嘴里化食,“没事,我都一年多没碰酒了。”
杜乔将信纸塞进信封,闻言动作不由得一窒,“你,你该不会……”
白家为何向道,真相在杜乔离开长安后才挑破,但大半年时间,也该传到绛州这犄角旮旯了。
孙无咎摇头道:“我是真养生。”至于具体内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余光瞟见包袱里还有一封信未曾开封,扬扬下巴,打趣道:“这还有一封没开封的信呢,你不看看吗?”
杜乔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与孙无咎目光对视。“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先吃完饭再说。”
孙无咎自小在长安权贵场中混大,论起虚张声势做戏的本事,比杜乔只高不低。
杜乔很快败下阵来,“你先吃饭,我看信。”说完拆开赵璎珞的信件。
孙无咎则全心全意和满桌的食物奋斗,左手放了一碗红薯糖水,做法简单至极,只需将红薯削皮切块加水煮熟,借助它本身的甜味便连糖都不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