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州勉强从破碎的边缘拉回来,本该休养生息,摊派之事无异于雪上加霜。
其他县的情况不好,杜乔也顾不得了。只知道酒还得禁,红薯还得继续种下去,这是关乎百姓生计的大事。
太平县城本就不大,说话间就到了县衙门口。
杜乔拉着孙无咎进门,恰好遇上穿戴一新出门赴宴的县令宫天瑞,就是当初宗智渊大开方便之门,指派来的人形图章。
宫天瑞知晓杜乔有友人前来探望,为此特意推了今日的宴饮,好奇道:“长林,这位可是你的朋友?”虽有些风尘仆仆,形容气度却非凡。
杜乔并不讳言,“禀县尊,这是我在长安结识的友人孙二郎,他远行并州,途中特来探望我。”
宫天瑞好奇道:“去并州?”还是正月出行?
孙无咎大大方方地来,杜乔也不遮掩他的身世背景。
别看孙家狗屁倒灶的事一大堆,孙无咎这一支没落。但说起来,父祖皆是高官显贵,家族更是朱紫辈出。
哪怕称不上大吴一等一的门阀,至少也算二流,还是隔壁大山头白家的姻亲。
落到太平县这个小地方,自然是顶天的人物。
宫天瑞的语气立刻客气不少,“原来是孙二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