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杜从诚名次不高,正是他一手提拔至此。
沈卿玦的提醒并不让他退却,反而斗志愈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畏人言。秦家女蓄意行凶,人证物证具在,理当严惩。”
“此事尚未定论,舅父还是不要太言之过早。”
太子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瞬间变了,都是人精,谁能听不出他对秦家的维护之意。
短时间内宁国公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秦家父子两个跪在御案前,更是摸不着头脑。
沈卿玦接下来才开始发挥,“表哥向来胡闹,流连青楼酒肆,游戏人间,怎知不是他乱来引得秦家女反击?”
“雅间几位世家子各个酩酊大醉,支支吾吾,口供只说秦家女刺了表哥一剑,但,可有谁提及因何而刺?”
“秦家家风优异,秦尚书为人勤勉尽责,两袖清风。秦将军忠厚朴实,严于律己。自不会教出刁蛮小辈。”
“此间事必有前因。”
宁国公平时以一对二骂得得心应手,今天差点接不住。
说话间给小太监递了个眼神,太监低着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宁国公吃了火药似的,“不管如何,秦家女伤人是真,酒楼小厮伙计都可以作证!”
秦家两父子跪在地上,眼前一亮又一黑,宁国公寸步不让,捏住的就是受伤这一点,他儿子重伤在榻,这是事实。
“酒楼伙计的供词,却不如舅父这般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