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晏埋头吃粥,不再说话。
温酒数次想问案子有什么进展,都不好开口,担心顾长晏误会自己过分地关心顾时与。
用过晚膳,洗漱过后,时辰不早,顾长晏还有公务需要处理,温酒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逐渐就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似乎有手指慢慢地扫过自己的脖子。
她猛然间就想起,上一世,顾弦之掐住自己的下颌,将毒酒灌进自己口中的悚然。
于是立即惊醒,一把握住那只大手,反手擒拿,将对方摁在了床榻之上。
对方猝不及防,最初并没有反抗,任凭温酒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温酒心有余悸地喘息,待到看清眼前大红的帐子,摇曳的烛火,方才猛然醒悟,自己做了噩梦。
被自己结结实实压在身下的人,正是顾长晏。
她立即松手,慌乱地往下爬。
“对,对不起。”
身上裹着锦被,腿被绊住,忙中出错,又跌了回去,胳膊肘正好杵在他的心口。
顾长晏刚得了自由,转过身来,温酒的投怀送抱,令他有点措手不及,被砸得闷哼一声。
“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主动,本督实在受宠若惊。”
温酒窘得想要捡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我,我以为有刺客。”她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顾长晏捂着心口:“书本硌着你的脖子了,我只是想轻轻挪开,没想到夫人这般警醒。看来,跟本督在一起,你很紧张。”
温酒被他一言戳破心事:“没,没有。是你昨日吓唬我,说会有刺客。”
顾长晏望着她,目光里带着探究:“有我在,没有哪个刺客能伤害到你。还是,你怕的是我?”
温酒没有胆量承认,磕磕巴巴道:“不是。”
下一刻,顾长晏便突然一个起身,将她直接扑倒在了床上。
温酒吓得一个激灵,双手立即抵在了顾长晏的胸前,害怕地瞪圆了眼睛。
顾长晏支起手臂,慢慢地低下头,一寸一寸。
温酒的呼吸一窒,紧张得身子都在轻颤,眼见对方的唇即将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害怕极了。
顾长晏的唇却缓缓地转了方向,凑到她的耳畔,清冷掀唇:“还说你不怕?你抖什么?”
温热的呼吸就顺着耳道,钻进温酒的身体里,像羽毛一般,带着撩拨。
温酒心一横,主动放弃了反抗,抵在顾长晏胸前的手力道一点点消失,然后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一张口,颤抖的声音却再次出卖了她的紧张。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