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个子很高,身材也很健壮,哪怕未着厚重的盔甲,那身材,也是绝对算得上是双开门了,胸大劲腰。
嬴长嫚的手心抚上他的脸颊,而后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吾并非是怪你失礼,只是你久不在咸阳,不知那些弹劾你的折子,多是说你目中无人、自傲浪荡……”
目中无人,是说的韩信在还未任主将时,就时常会顶撞上司,自傲也是差不多在这方面,而浪荡,则说的是他行为不检点、更隐晦指是与陛下这段感情,但少有人敢说陛下如何如何,所以九成九的锅,自然是落到了韩信身上。
嬴长嫚也不是在唬他,毕竟这样的折子,她是真的看到了很多。虽然是基本上每个臣子都会有这一遭,但大概是因为韩信不常在咸阳又是武将刺头,弹劾他的,就更多了一些。
这类弹劾的折子,嬴长嫚一般是直接压下,最多是无聊时翻开看几眼,涨点骂人的见识。
“而你此番,又那般姿态,吾才不得已而为之……”嬴长嫚刻意软下嗓音,说道。
软硬皆施,才是最好的方式。
韩信听着陛下温声细语的为他解释她的想法,又望着她那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仿佛蕴满无数深情与柔意,让哪怕他心中还残有一点小情绪,也难免为之动容。
“信明白了,是信鲁莽了。”
韩信垂下眼,他的睫毛很浓很厚,长长的,有一点像马睫毛,可他的眼神却比温顺的马儿要更桀骜难驯,也更有几分戾气、戾气是冲着那些胡乱弹劾他的臣子的。对上他的陛下时,他倒还真似一匹马,但更像是一匹甘愿缚颈的野马。
如此这般后,两人便是和好了。
而韩信较之从前,也更有分寸感了些,至少在公众场合,会收敛自己的目光与动作。到私下后,用那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去再祈求一些更多的垂怜。
韩信在咸阳待不了太久,特别是待在咸阳时,他也有一些政务在身,闲暇时间也是不多,可偏偏陛下也是个大忙人,于是这俩能凑到一起的时间,便更少了。
韩信之前还觉着,陛下忙一点也是正常,他多等等就是了,直到他快要离开咸阳了,才恍然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