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旁人看再多想再多,也不及当事人被撩动的那一丝心弦。
韩信闭门思过归闭门思过,但上朝还是得按照,而当他在朝堂上再见到陛下一眼,心中再多的纠结与苦楚,都化作了一腔绕指柔——
他不过是只输与了陛下,又有何不可?
是他多爱几分,又有何不可?
陛下拥有整个大秦,能给予他几分情谊,较之旁人,已然是与众不同了……再者,他能陪伴陛下的时间本就不多,就似陛下不会为他放弃原则一般,他亦不会因为陛下而放弃战场。
既如此,倒不如先爱着,伏低做小又何妨。
本身便是他自己放不下、舍不下。
如此一番心理活动后,韩信差不多是没怎么听朝堂上他们的那些议事内容了,只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下朝了,他也是跟着人群无意识的走出了大殿。
直到到了宫门口,人群散去,被冷风一吹,他才骤然回神,转身又往里走去,而走着走着便成了小跑。
一路至陛下的宫殿,他气喘吁吁,心头却是火热。
韩信在殿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衣服后,才缓缓吐了口气,让人进去通报。
嬴长嫚并不意外韩信的到来,挥了挥手,就让人进来了。
“陛下,信来请罪了。”私下时,韩信便会更亲昵地自称‘信’,而非‘臣’,既是想与众不同,又是想从言语上,更靠近陛下一些。
嬴长嫚朝他招手,韩信走近后蹲坐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