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水杯,在病床另一边看程时晟的反应。
他明显很生气,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恨宁行知不争气,为了白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自以为有道理的不让他插手这件事。
其实按当时那个情况,我想劝程时晟先走。
两个人各不相让,就这么僵持着,早晚会打起来,主要是我怕宁行知真的得了癌症,这件事必须向医院问清楚。“嗡嗡嗡!”
我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响了,是宁行知的。
他无视我和程时晟,当我们两个不存在一样,伸手摸过手机,接起来。
对面说了什么我听不见,只是听到宁行知说让对方去查机场出入境名单,然后他挂断电话,我看到程时晟那边已经忍不住了。
隔着病床,我来不及拉程时晟,他一步走过去,伸手拉起宁行知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床边带起来,“你还在找白笙意!你知不知道她想害死你!她想你死,给他们白家报仇,你不躲着还想尽办法把她找出来,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真是病的不轻!”
宁行知的反应在程时晟面前显得很无力,他似乎也不想和程时晟争论这件事,这是他的主意,程时晟改变不了,也管不了。
“说完了吗?”宁行知毫无感情的问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MD,老子真相给你开个颅,看看你脑子里到底是什么,不把自己玩死不甘心是不是!”
程时晟松开手,一把把宁行知推到病床上,骂骂咧咧说了一句,“告诉你宁行知,老子才懒得管你!”
说完,程时晟气冲冲的往外面走,甚至忘了跟他过来的我,“咣”的一声摔上门。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我拿着水杯,还站在病床边,宁行知没抬眼看我,一个人垂着头。
我应该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宁行知要找白笙意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事,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追出去找程时晟。
但很不巧的是,我出门后看到程时晟目光深深的盯着医院走廊的宣传画,他一脸惊讶,又不得不信的盯着上面的字,“肿瘤科”。这也是我追出来,想跟程时晟说的第一件事。
“程时晟。”我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程时晟没回头看我,目光还停留在肝脏的病灶图上,“绾绾,你知道吗?这是肿瘤科。也就是癌症。”
程时晟都知道了,知道宁行知得了癌症。
“不可能,宁行知不可能得癌症。”程时晟不愿意相信,毕竟前一他还信誓旦旦的骂着对方,但后一秒出病房,怎么就成了肿瘤科。
“这小子是不是在骗我?”程时晟终于撇开墙上那些文字,转过头问我。
我不知道,不是医生,没有办法给程时晟准备的答案,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程时晟忽地抽出自己的手,他急匆匆的向护士站走,他在去找答案。我马上跟过去,走进的时候哦,听到程时晟问护士说,“宁行知到底得了什么病?”
“你不是他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