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是滑溜溜的丝质睡裙,人站起身,就呲溜的一垂到底,一点褶皱都没有,穿上鞋,又裹了一件青色外袍,顾剪就算是收拾完毕了。
柔软的头发已经长到耳根往下的脖颈出,蓬蓬松松的妹妹头,把圆滚滚的脑袋衬的更呆萌了一些。
傅不唤看了她一眼,对门口候着的小厮吩咐了一声。
顾剪爬上软塌坐好,手就摸到了放在边上的琴。
“……这是凤鸣?”
“嗯。”
“你会弹过琴吗?”
“从未。”
顾剪撇嘴,瞧自己问的什么话。
狗崽子和自己讲过的他从小的辛酸史啊,衣不裹体,温饱都难,还时不时悲惨的被放血,这样的童年,怎么可能有时间摸琴。
等吃了早饭,两个残疾人的室内活动,就挪到了院子里。
顾剪边上摆着专门放置零嘴儿的小矮几,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吃的,反正只要是吃的,她摸到什么吃什么。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样子,傅不唤是要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