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不唤收拾完书桌,灭了两帐烛火磨磨蹭蹭上床的时候,那种禁欲系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墨发从双肩散落下,像是醉酒了般,眸子微醺耳根微红的样子,简直是迷死人了。
若是顾剪瞧见,只怕鼻血都会飞流直下三千尺,用盆接的那种。
只可惜她睡得太早。
傅不唤躺下,被子提到双肩,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像是模板里刻画出来的假人,规矩的、像是尺子衡量过,就像连散落在脑后的头发都是顺从而不凌乱的。
全程以这个姿势,一觉到天亮。
第二日。
等顾剪再醒来的时候,傅不唤已经叠好被子,穿好了衣服,在落窗前研究琴谱了。
顾剪伸手一摸,边上是空的,顿时嘀咕了一声。
“狗崽子?人呢?”
室内,缓缓响起一道声音。
“刚起。”
这称呼,他居然不生气?
顾剪怔然。
听声音,是从落窗那边响起的,她慢慢从被窝里爬出来,“喊早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