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开灯,窗帘结实地拉着,里面昏暗一片。
谢宴看向床上,床上没人,皱着眉头关上了门。
谢宴转身走回到掉落在地上手机那处儿,捡起手机,他翻转看了看。
几秒后,他从裤兜中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沈稚颜打去了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标注的女声提示音传入耳畔,谢宴拧起的眉头更紧了。
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不见了?
想连接监控,但不知道账号和密码。
谢宴细长手指在手机屏幕滑动,清隽眉眼带上了些许烦躁。
谢宴坐在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想起了沈稚颜的闺蜜迟非晚,很快地弄到了迟非晚的手机号码,给她打去了电话。
“喂你好。”迟非晚的声音传了出来。
“沈稚颜她人去哪里了?”
“啊?”迟非晚疑惑,语气震惊:“颜颜她不见了??”
“嗯。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她没跟我说啊。完了,不会失踪了吧!我们快报警!”迟非晚警惕。
谢宴挂断了电话,垂眸盯着手中的那一部手机,眸中若有所思。
他总觉得沈稚颜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很快,警方介入调查,调了监控,看了监控录像后,警方猜测沈稚颜可能会有自杀的想法,立马出警找人。
谢宴也在派人找。
找了整整两天,沈稚颜毫无音讯,谢宴烦躁担忧到两夜没合眼。
沈稚颜家,客厅中,只开了一盏灯,灯光微亮,只能照亮偌大客厅的一小方天地。
“少爷,还是没找到人。”
谢宴倚靠在单人沙发背上,太阳穴烦躁到突突突地跳动,嗓音沙哑又疲倦:“知道了。”
半张脸处于暗色中,尽是颓然。
薄薄眼皮覆盖下的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是狠戾。
沈稚颜,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他闭上眼睛,脖颈后仰,眉头锁紧。
沈稚颜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但警方没找到尸体,估计没死。想到这,谢宴心中有一种隐隐的庆幸。
突然,细微的推门声传了出来,谢宴猛然睁开了眼睛,抬起脑袋看向玄关处。
与推门进来的沈稚颜正好来了个四目相撞。
相互对视中,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谢宴最先反应过来,从沙发上坐起来,迈开修长的腿朝着沈稚颜阔步走过去。
沈稚颜眸中透着意外:“谢宴?”
“你真把我家当你家了?”语气带着点无语。
谢宴没应话,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沈稚颜,走得很快,衣服下摆微微漾动。
来到沈稚颜的面前,二话不说便掐起她的脖子,狠狠地吻下去。
唇瓣碾压。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沈稚颜被抵在门后狠亲。
吻混着撕咬,带着惩罚意味,裹挟着病态的占有欲。
胸腔的氧气被疯狂掠夺,脖子上传来强烈的压迫感以及轻微的疼痛感。
正常人都会感受到痛苦和害怕,沈稚颜却在心底感到了浓烈的兴奋,心头骤然掀起狂风巨浪。
她不是个正常人,她是病态的。也只有病态的爱她才会真正地感到被爱被在乎。
沈稚颜双手抵在谢宴的胸膛上,用力地推搡,意料之中地换来了谢宴更加猛烈的对待。
沈稚颜惬意地眯了下眼眸。
许久。
“沈稚颜,你他妈去哪了?!”
“是不是想死?!”谢宴沙哑着声线嘶吼质问。
沈稚颜气喘吁吁没应话。
谢宴气息沉沉,黑沉眸子盯着女孩绯红的脸蛋半晌,蓦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直直地奔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