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一下。”沈稚颜凑过去。

谢宴握着手机的腕骨微转，将手机屏幕转向沈稚颜那边。

大大的‘97’映入眼瞳，沈稚颜再也忍不住欣喜乱叫，激动地抱上谢宴，“啊啊啊谢宴我97分！我竟然得97分！”

“我初中高中那会儿的数学基本都没有及格过……现在高数居然考这么高……”说着说着，沈稚颜的眼睛便泛起水雾，眼角泛起薄红。

她吸了下鼻子，只觉得眼睛发涩，她用手掩住眼睛哭了出来，“呜呜呜呜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高数居然能考这么高分……”

谢宴挑眉，瞧着女孩此刻的模样，眼中带上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他扼上沈稚颜的一边肩膀，另一条手臂圈上她腰肢，将人搂到自己双腿上坐着。

沈稚颜惊呼了声。

挑起眼皮便对上谢宴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眸子，“好学生要奖励一下。”滚烫宽大掌心有意地摩挲着着沈稚颜腰间软肉。

“奖励我？”

“嗯。”

“奖励什么？”

“奖励你给我摸。”

沈稚颜：“……？”

虞芝瑶期中考试的高数成绩是92分，这场赌约是虞芝瑶输了，要帮沈稚颜洗一个月臭袜子。

交接袜子的时候，虞芝瑶的眉心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捏着鼻子，满脸嫌弃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沈稚颜的臭袜子，“沈稚颜，臭死了！”

“妹的，你是不是作弊啊，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高。”

“你才作弊，不信你自己看监控咯。”

沈稚颜指了指自己装在袋子里的臭袜子，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弱项数学而能对虞芝瑶趾高气昂：“注意点，别掉了，洗的时候记得用手洗，亲自洗。”

虞芝瑶炸毛：“废话真多！”

—

沈稚颜很高兴地跟母亲林忻欢分享高数期中成绩考了97分，像极了小孩子的天性。

她以为母亲会夸她几句，但事实永远背道而驰。

林忻欢发的是语音。

见到语音的那一刻，沈稚颜双眸瞬间亮起兴奋的光芒。

要知道，之前的林忻欢连回消息都不想回沈稚颜，语音更是不会发的，但如今，林忻欢竟然发了语音！

还没有听到语音，但沈稚颜的嘴角已经翘得很高了，她满怀期待地点开语音——

“我不关心你的成绩。”

“作弊得来的成绩也不必告诉我。”

女人声线温柔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得可以杀掉沈稚颜。

林忻欢竟然轻描淡写地把她这么长时间努力获得的成果说成作弊，甚至连一句质疑询问都没有。

短短两句话宛如化作了两根含刺的利刃，刺向沈稚颜的心脏，痛到她几乎窒息。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沈稚颜的呼吸很沉重，她双眸泛滥滚烫泪水，眼圈发红，猛然发泄地将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

手机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度，“砰”的一声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最终落下来，掉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伴着沈稚颜失控崩溃的大叫声。

原本完好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她两条手臂环抱在两腿，埋头痛哭。

……

晚上，大片大片乌云遮挡住月亮，夜空黑漆漆的一片。

谢宴一如既往地来到沈稚颜家，指纹解锁。

在帮沈稚颜补习高数这段时间里，谢宴逼迫的沈稚颜在大门口录入了他的指纹。

“叮”的一声，门被打开，谢宴推门进去。

里面开着灯，但很安静，谢宴正在玄关处换鞋，朝着里头喊了声：“沈稚颜。”

没有回应。

谢宴轻蹙眉，又喊了一声：“沈稚颜。”

依旧没回应。

谢宴换了鞋往里头看进来。

偌大的客厅中没有沈稚颜的身影。

谢宴转了转眸子，在地上看到了沈稚颜的手机，手机屏幕上布满了像蜘蛛网的细纹，眸中微动。

他越过手机，迈腿走向卧室，拧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