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还有魔药课,你的魔药课教授可不希望你拿为了逃避魔法史课用过的借口来搪塞他。”

西弗勒斯目光幽深地看着森特拉的额头,那里的绷带早就被拆下来了。

“啊哈哈……”装病的事实被发现,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森特拉尴尬地退到门边,关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坐在森特拉身边吃饭的只有德拉科,和她一起去上魔药课的也只有德拉科(还有克拉布和高尔),两个人坐在最前面,他们的周围空空荡荡,中间隔了两行没有人坐,潘西和卡珊德拉一组,她们在最后面。

西弗勒斯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作为院长,他很清楚自己学生的品性。他在前半节课讲了几个高难度的魔药,比如复方汤剂和福灵剂,然后让学生制作一种治疗烧伤的药剂,并且三令五申要注意安全,这次的魔药在未制成前具有强碱性,甚至强过麻瓜们的氢氧化钠。

他说着话的时候不停地看向纳威,西莫看起来非常紧张。

英国的小学几乎不讲化学课,除了赫敏和森特拉以外大家基本都不清楚氢氧化钠的性质,卡珊德拉凑到潘西身边窃窃私语起来。

西弗勒斯把注意力放在格兰芬多学生的身上,他在他们之间来回巡视,粗暴地对他们的工作提出批评。他完全不担心森特拉和德拉科,他们早就预习过怎么制作这种魔药。

但是快下课的时候,出问题了。

“教授!你看我的魔药——”卡珊德拉戴着手套端着坩埚朝格兰芬多这边走过来,经过森特拉身边的时候,她假装崴了脚,将坩埚里滚烫的药水全部泼了出去。

森特拉下意识地把德拉科拉到自己怀里护着他,魔药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便发出“嘶嘶声”,翻滚着冒着白烟,散发着呛人的气味,森特拉忍不住痛苦地尖叫起来,她的整个后背都被腐蚀地十分严重,滴答滴答往下流着血水,甚至能看见神经和骨头。

“卡珊德拉!”西弗勒斯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把卡珊德拉推开,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为了保证格兰芬多的学生不会由于自己匮乏的魔药知识而受伤,没有保护好森特拉,“我难道没有说过烧伤药剂很危险吗!”他咆哮道,卡珊德拉明显也被吓到了,她没想到药水的危险性这么高,她以为也就是和一年级时学过的疮药水一样。

德拉科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他被保护得很好,卡珊德拉只是手套被腐蚀了一点,因为他们身边没有别人,所以除了森特拉以外没有任何人受伤。

她哭着被阴沉着脸的西弗勒斯拉走了,这次没有去医疗翼,而是去了魔药室。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对于庞弗雷夫人来说也太棘手了。

“diffindo。”

像被烧过的塑料一样扭曲在一起的衣服裂开脱落,大片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头皮、脸颊、双腿、手背、手臂……到处都是。

没有任何人会对这具身体现在的样子产生遐思,他们只会觉得恐怖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