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了,朕却还没有糊涂。”独孤皇后的眸中的恨意,早已被文帝尽数纳入眼底,而文帝心中对于薛萦的愧疚更深,对独孤皇后的气愤也愈浓:“无关的人,全部退下,朕有话要与皇后说。”
杨广偷偷瞄了一眼独孤皇后,暗暗摇了摇头,只得拱手道:“儿臣先行告退。”
其余人等,也皆都识趣的退下,而唯有那罗,却低着头在原地不动。
“朕说,退下。”文帝望着那罗,冷冷道。
多年以来,作为独孤皇后的陪嫁,文帝对于那罗也始终存着三分颜面,无论何时都不肯重责。而那罗一向xing子古怪,在宫中不说横行霸道,却也从不肯受半分委屈,所以就连此时文帝大怒,她也依旧是冷着脸,淡淡行礼道:“会陛下的话,娘娘适才还犯了咳疾,还请陛下能够应允奴婢在此照料。”
可是她忘记了,这天下,最不能够去挑战的,便是皇帝的威严!多年来连个姬妾都不能临幸,早已让文帝时而觉得这皇帝做的十分窝囊,此时见那罗竟然敢这般直接的抗旨,文帝怔了片刻,不禁怒极反笑:“好,好。皇后身边的人,已将抗旨当做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来人!”
才退出的王喜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只听文帝道:“那罗抗旨,带去掖庭宫,今生为奴,永不赦免!”
做掖庭宫的奴,无疑是进了人间地狱!那罗的眼中不禁露了几分不可置信,回首望向独孤皇后,而独孤皇后更是惊讶,连忙回首求道:“陛下…”
“朕说的话没有听到么,将那罗带下去!”文帝根本没有给独孤皇后辩解的机会,只严词厉色地宣告着自己皇帝的威严。
“是!”王喜连忙吩咐大内侍卫,将一向冷面高傲,而如今却发出杀猪般嚎叫的那罗狠狠拖了下去。而房间的门,也被紧紧关上。文帝,独孤皇后,薛萦。这三个人就处在这样小的一个空间中,静谧如斯。就连烛火都仿佛感受到了这空气中隐含的恐怖与杀机,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中慌张地跳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