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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经久未见的风回雪,月无觞握住夜月色手的手紧了紧,隔着纱帽看着风回雪,静观其变。

只见风回雪缓缓的走上前来,微微的扫了一眼月无觞,然后目光柔和的看着夜月色说道:“月色……”然而温润的脸庞微微一顿,所有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呼唤。

“阿雪……”夜月色只觉得月无觞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轻轻的捏了捏那人的掌心,示意他稍安勿躁,扫了一眼风回雪原本爱穿的月白色衣衫此时换成了稿白,心中狐疑,弱弱的问道:“阿雪你怎么了?”

风回雪看了夜月色一眼,在看了一眼月无觞,淡淡的说了一句:“无事

痛失双亲的事情,最好与他月无觞无关,否则的话,眸光温和的看着夜月色,心中一痛。他和她原本就是一个错过。只是,若是真的和月无觞有关,他要如何抉择?或许只要他不爱她了,放下她了,也许就能超脱了!不忍心再看她一眼,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心软,风回雪一个闪身突然消失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月月……”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手,弱弱的问道:“他怎么了?”

月无觞纱帽下的眼眸眯了眯,他怎么能为别人背了黑锅!这事自然要查清楚,过两日就是万寿节,他本不想去凑热闹的,如今倒是突然想去了。月无觞勾了勾唇角,对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他那么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你关心……”

夜月色嘴角抽了抽,隔着纱帽都能闻到醋味,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过么,她喜欢。

如期而至的万寿节,夜月色坐在月无觞的旁边,打量着整个殿堂,金碧辉煌的宫殿她倒是没什么兴趣,扫了一眼躲在月无觞对面的北漠君主,而对面扫了的一道幽冷的视线,让夜月色往月无觞的身边缩了缩。

月无觞眯起桃花眼眸扫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西子弋,眼神危险微冷,西子弋不以为意的将眼神从夜月色的脸上移开,转过头不再说话。

只是那北漠君主一直看着月无觞的脸,神色哀愁。月无觞只是勾勾唇角不以为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与人无碍而已。

不一会,便听见太监独有的尖声语调传来,昭德帝,太后,皇后姗姗来迟。

一众人坐下之后,丝竹礼乐之声,朝拜之声不断。

原本以为宫宴很好玩的夜月色,此时趴在桌上吃着食物,只是也不觉得有多好吃,无聊极了。

直到挑衅找茬的声音响起,“锦月王妃为何只顾着吃也不说话!”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宫殿之中颇为清楚,一众人的眼眸扫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正是那日选妃宴上的郁可人,如今昭德帝的郁妃。

然而被她点名的夜月色,还没有清楚的意识到锦月王妃叫得是她,因为王府之中从来都是叫她夫人。月无觞和月流影扫了一眼坐在皇后下首的郁可人,郁可人外强中干的娇柔的看了一眼昭德帝,娇媚的说道:“这锦月王妃还未向皇上祝寿呢?”

昭德帝有双闪着精光的眼眸,扫了一眼月无觞,淡淡的说道:“无觞今年虚岁也有二十有八了,也终于娶妻,也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夜月色刚刚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醇香甘甜的酒,一听到二十有八,一口酒呛在喉间,一双美目水波粼粼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夜月色的后背,明明不善饮酒,却还贪杯。

随身站起来,挥摆的衣袖挡开一波有力的气浪,直直的吹向太后身边的宫女云朵,那人的衣袖被微微的吹开,露出手腕间一颗长得像极了红豆的痣,西子弋一双眼眸泛着幽绿的光芒,看着太后身边的宫女,眸子越发的暗沉,嗜血。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拉着夜月色走到殿中,微微抱拳行了一礼,“祝皇上万寿无疆!”

夜月色忍不住的胃抽搐,万受无疆!她家月月合适这般邪恶?被酒熏染的有些醉意的夜月色,脑袋有些昏昏的,跟在月无觞话音后说了一句:“祝皇上受与天齐!”

“好一个万寿无疆,寿与天齐!”昭德帝高兴的重复了一下夜月色和月无觞的话,那个皇帝不想和天一样长寿。

然后软趴趴的往月无觞身边倒,月无觞无奈的用手扶住夜月色,对着昭德帝说道:“王妃不善饮酒,臣身体不适,想要先告辞了!”

昭德帝看着夜月色微醺的模样,以及月无觞“孱弱”的身躯,点头应允了,虽然月无觞此番提早走了不合情理,但是北漠的君主,也就是月无觞的舅舅在此他也不好为难。并且北漠今年来日益强盛,不宜当面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