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从观棠院怒气冲冲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人说亲眼目睹侯爷亲自带人将观棠院围了,隔着院墙都听到了侯爷的震怒声,因此许多人都认为是侧夫人惹怒了侯爷,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失宠了。
就像栖华苑的那位,直到如今依旧被禁足,没有自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至于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侧夫人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侯爷大怒就不得而知了,关键也没人敢私下议论。
没看见那几个偷偷议论、背后嚼舌根的下人吃着饭便被人拖走了?打板子的时候还让所有人去了观看,以示警慑?
一连过去几天,谢循都未再踏足观棠院,也未差人前来过问,除了那日告密的春苗出去后再未回来以外,其他人都未受到任何惩罚。
仿佛就如那日他所说的‘暂且不再追究,让她好自为之’一样。
观棠院的下人由原来的惴惴不安,到逐渐回归平静,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事。
书房里,檀音查看完管事送来账本,确定无差错后便搁在一旁,揉了揉胀痛的眉心。
银连见状上前,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劝道:“主子,您看了一下午了,歇一会儿吧?”
“奴婢给您捏捏肩,揉揉胳膊!”银环体贴地在檀音身后按了起来。
疲惫的身躯得到缓解,檀音靠在了贵妃梨花木椅上,淡淡出声:“有春苗的消息吗?”
银连迟疑道:“自那日她去了前院后,便再无消息,奴婢猜测她.......恐怕是没了。”
因为早上有人过来收拾春苗的屋子,整理出了她的东西,看着不像是来帮她收拾行李的,更像是整理........遗物?
见檀音蹙眉,怕她多想,银连安慰道:“您待春苗不薄,她却背叛了您,这样的人犯不着您自责,何况着她如今的下场也不是您决定的。”
她倒是庆幸侯爷将其处理了,否则留着春苗这样的隐患,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事?
一个叛主丫鬟的命,和主子的安危相比,自然是后者重要。
檀音思索后喃喃自语:“春桃和春苗,这么像的名字,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银环惊讶:“您觉得春苗和春桃一样,都是栖华苑的人?”
“查查不就知道了?我记得春桃还在洗衣房?”
一旁的银连点头。
要说春桃也是命大,被降为三等丫鬟后便被安排去了洗衣房,远离了正院主屋,后来栖华苑被彻查,她挨了几个板子后被放了出来,生了一场病后挺了过来,至今还呆在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