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七月底,京城依旧暑热难消,行宫却比上半月清凉许多,尤其入秋后早晚寒凉,需披上薄裳防凉。
夏荫阁僻静凉爽,有一日檀音同谢循在窗边胡闹许久着了凉,这两日说话都有了鼻音。
好在喝了两贴太医开的药,很快好全了,此后她吃了教训,再不许谢循乱来了。
这人有些地方受了伤,有些地方可好得很呢!净会折腾人!
谢循心里有愧,抱着檀音揉捏她酸痛的腰肢,低头问:“喝了这么多天药,身子可有哪里不适?以前忘记的事还是想不起来?”
他说的药,自然指的是太医开得散瘀有药,算了算檀音已经喝了近半月了,可看起来并无什么效果,这让谢循不免担忧。
檀音摇头解释:“妾身身体很好并无不适,太医说妾身脑中的淤血还未清除彻底,还需几日。”
话落仰头不解问:“侯爷为何这么关心妾身的记忆?”
其实在她看来无甚差别,记得那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和不记得没什么区别,总归都是待在小院里居多。
揉捏软肉的掌心一顿,动作继续,谢循淡淡道:“想起来不好吗?或许你曾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人或事呢?”
“不可能。”话音刚落便被檀音否认了。
她肯定道:“若真重要,就算妾身忘了,银环她们也定会提醒妾身的。”
瞧她一脸笃定的模样,谢循一时无言。
又气又无奈地捏了下她腰间滑腻的痒痒肉,他冷哼:“油盐不进。”
檀音痒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像条没有骨头的绵绵虫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直到她笑得哈气,一张脸红扑扑,谢循才放过她。
檀音埋在他怀中小口喘气,完了后扬起粉白的脸蛋,美眸微眯,掐着嗓子矫揉造作道:“这位官人好生眼熟.....奴家可是在哪里见过您~”
瞳仁骤缩,谢循下意识张口:“你——”
想起来了?
话到嘴边,对上她促狭的眼神,谢循已经反应过来她是在做戏,瞧着神态,哪有半点真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