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渴望,她懵懂地渴望着急速摧毁些什么东西,比如说喂死那池子鲤鱼。
顶在下巴上的喉结又滑动了一下,相应地她又往下咬了几分。
像是在与他较劲,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又像是只是莫名其妙地就想这么做而已。
想要让他疼,想要将他拉下神坛,想要让他也尝尝身处低位之人的那种滋味,想要杀……
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念姝怔然地眨了眨纤长的鸦羽。
他偏过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背,生疏又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慰,带着浓浓的怜惜。
念姝松了嘴,静静地侧着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唇齿中的血腥味都似乎悄悄地染上了月桂花的香气,他颈上被咬透的皮肉,正一滴接着一滴涌出来,顺着他的脖颈而落,没入金纹的玄衣之中。
她又一次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她凑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脖颈上的血珠。
她对着他垂下的睨着看她的眼眸,小声地只是补了一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