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眉头一皱,看来他的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她怕是肋骨断了,就不知是一根还是几根。
看着在床上苦苦挣扎的小人儿,他心底竟然有了一丝抽痛。
犹豫再三,那双玉手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最终还是一咬牙将手伸了过去,轻柔解开她那肮脏狼狈的衣衫,当他手碰到那衣服时,心中的疼痛更加剧烈,那衣服犹如从水中捞出一般,潮湿无比,定是那疼痛引发的虚汗。
一件一件,衣衫几近褪净,那的中衣呈现眼前时,粉红色的亵衣隐隐若现。
正当这时,杀气凭空而起,飓风从窗外呼地涌进屋内,一声怒吼,“住手,淫贼!”
刚刚面色已近柔和的逍遥子,面孔立刻冰冷无比,一把将一旁的薄被拉出,瞬间盖在友儿的身上,将这诱人春色盖住。
伸出左手,一个掌风便将冲进屋内的血天攻势挡住,内力之深,一掌之下,令血天足足后退数步。
整个过程,逍遥子都未曾看血天半分,那眼一直停留在友儿身上,就在用左手拦截血天之时,那右手还在轻柔地为友儿掩好被角,动作极尽温柔。
血天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下身形。他是杀手,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能杀变杀,不能杀便撤,找别的机会暗杀。而如今,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理智告诉他赶紧逃命等待时机再前来,但是他刚刚看到这个老怪物竟然要染指友儿,他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杀了他。
逍遥子还是坐于窗前的红木椅上,并未起身,之时缓缓回过头来,那双冰冷的桃花眼一扫,连血天这样终日以杀人为生的人也深深胆寒,那眼,根本没有任何活人的情绪,如死人一般!
逍遥子的薄唇向上勾起,却不是笑,而是一脸玩味,“我原以为杀了我那多年随从的何方人物呢,原来不过如此。”声音还是惯常的嘶哑艰涩。
血天见此人不再轻薄友儿,稍稍安心,刚刚因为见友儿被轻薄怒火从天,鲁莽了,而如今他的理智也逐渐回来,“前辈隐居多年,也许未曾听说,在下血天,只是一名普通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江湖杀手的惯例,前辈如今来与我这一无名小卒寻仇,都不如去找出金之人。有人出金,即便下手的不是我,也会是他人。如若前辈定要与我寻仇,难道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逍遥子的桃花眼垂下,薄唇再度勾起,这回是告诉血天他话之可笑,其实他并未笑。
“即便是逍某人隐退江湖,却也知这江湖第一杀手血天的威名,阁下只说自己是无名小卒是也太过谦虚了。”逍遥子突然轻笑,“那你便告知我出金之人吧,我会酌情饶你。”
血天面色严肃,“为金主保守身份秘密是杀手界的规矩,还望前辈原谅。”
哈哈大笑,那声音刺耳,与一袭白衣的逍遥子成为强烈反差,“你那金主不就是忻州洛家吗?洛家七十三口与五天前已死,你还用为他保密?”
血天一怔,那洛家也是武林世家,高手也不在少数,而这逍遥子竟然能不掀起江湖风浪便将洛家灭门,他的武功确实,难以想象!
虽然这逍遥子隐退多年,但二十年前便在江湖名声大噪,以一身高超武艺独步武林,而如今这二十年过去,他的内力怕是更为深厚了,不说别的,就刚刚他那轻松一掌便将自己拦住,即便是自己全力迎敌,怕是也难以取胜,不对,是根本没机会取胜!
不过十几年过去,为何这逍遥子的面容还如少年一般年轻?
“你的金主已死,那你觉得……”逍遥子慢慢站起身来,玉手掸了掸那本就一尘不染的白色锦袍,“你觉得,你就可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