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吴春林是他的人了,但是还一直这般沉得住气。
“呵。”宁南州冷冷一笑。
她远比自己想的更不简单。
宁云舒笑容莞尔,道:“劳烦二哥将此玉佩物归原主。”
宁南州接过玉佩,含笑看向她:“妹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这不都是为了二哥?”宁云舒微微一笑,“平日里吴大人若对宰相说那些话,他必然不会听,甚至还有可能起疑。但是张知熹已经成功在宰相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加之前不久太子妃之死,此刻吴春林适时介入,必能成功。”
“太子妃之事,也是你做的?”宁南州难掩诧异。
宁云舒但笑不语。
宁南州轻吸一口气。
她到底有多恨宁煜,竟然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宁南州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果然没看错人。”
……
春日午后,阳光明媚。
吴春林的马车停在宰相府朱红色的大门前,他抬头望着门楣上“张府”两个鎏金大字,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深吸一口气,从下人手中提过礼物大步而去。
“吴大人!”相府管家一眼认出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吴大人许久未来过了!快里面请!”
吴春林跟着管家来到后花园,张永昌正在花园的石桌上练字。
听到脚步声,张永昌抬头,见到吴春林,脸上露出笑意:“春林来了,快坐。”
吴春林恭敬地行礼,道:“下官许久未曾来拜访相爷,今日特来请罪。”
张永昌放下笔,哈哈一笑:“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来,坐下说话。”
吴春林在桌边坐下,管家奉上茶水。
张永昌道:“我听闻最近兵部事情繁忙,你可是累坏了?”
吴春林叹了口气:“大肃与匈奴开战,兵部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