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要我如何帮你?”宁南州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宁云舒。
宁云舒低眉,看着手中的茶水,道:“宰相与兵部尚书吴春林私交匪浅可是?”
宁南州微微挑眉:“是,二人是几十年的挚友。”
“挚友?”宁云舒觉得好笑。
二人说是挚友,可是一个效忠宁煜而另一个效忠宁南州,注定二人不可能再是“挚友”。
只不过吴春林与宁南州的联系都进行得极为隐蔽,若非是上一次她见到了那块玉佩推测出吴春林是宁南州的人,她也一定不会猜到二人的关系。
毕竟当初吴春林的堂哥,前枢密院使吴德春之死在明眼人眼中极有可能是宁南州所为。
所以谁又能想到,吴春林居然会效忠宁南州。
说不定吴德春之死还是吴春林在暗中助力宁南州,否则怎么可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被最亲近的人算计,吴德春到死估计都想不明白。
宁云舒暗暗想着,看向宁南州,道,“如此,若是吴大人向宰相进言,他可听得进去?”
宁南州微微睨眼:“你想让宰相知道什么?”
“春日宴刺杀,是宁煜所为。宁煜为一己私欲不惜杀了匈奴使者挑起战火,不堪重任,不配为大肃未来之君!”
宁南州震惊了须臾,眼中充满怀疑,问道:“你想让我去指使吴春林做这件事?可此人从未表明立场,你怎确定他能为我所用?”
宁云舒淡笑不语,目光看向檀巧。
檀巧从一个盒子里取出玉佩呈上。
宁南州见到玉佩之时面色骤冷。
他自是认得,这是吴春林随身佩戴之物。
正是许久之前吴春林进宫来见他以后便遗失,他还担心这块玉佩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恐会稍加利用,没想到居然在宁云舒这里。
是那日在凉亭之中!
宁南州陡然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他在凉亭之中见完吴春林。而后宁云舒来了,他告诉宁云舒父皇要宁煜选妃之事。
是那个时候她故意将手帕掉在了地上,然后让她的宫女将遗落在地上的玉佩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