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是来正经考古也就罢了,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来偷遗物赚钱的啊???
这年头愚人众已经那么穷了?穷到开始搞起盗宝团的业务了?公子知道了会不会哭啊?大兄弟你这是大刀耍到关公面前了你造吗?!
而事实证明当讲道理讲不过钟离时也别轻易动手,一岩枪下来不是正常人能抗住的……老实说,我对于我当初怎么在钟离手底下活过一轮的,越发感到好奇了。
以前爷还能跟钟离打个五五开呢,怎么的?爷这么牛批的吗?
我信心膨胀归膨胀,克列门特挨打归挨打,这把盐尺,到底没人能带走,钟离毫不掩饰地戳破这个纸糊的科考团里人人各有的小心思,而宛烟甚是坦荡,迎着钟离的目光,就是毫不客气地大掌一挥,直接给我来了个明牌警告——
宛烟:“没错,我就是盐之魔神的信徒!”
好家伙!
我可直呼好家伙!
而宛烟一手操作直接秀得我头皮发麻,她,居然当着钟离的面,疾言厉色地辩驳着:“历史由胜利者所书写,我们的神,我们信仰的神!就是被摩拉克斯暗算、悄无声息地杀死的!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证明摩拉克斯也并非是什么好人,我要替盐之魔神讨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慌,无端联想到那个梦来,那个所谓“钟离”毫不留情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将我一刀捅个对穿的古怪梦境来。
手上动作比我想的要快,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重重牵住了钟离的手。
我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啊!
钟离脸上依旧看不出太大的波澜来,他回头看了看我,我紧张地看了回去——
钟离却忽地眉眼一弯,鎏金的眸光中潋滟着粼粼的水光,空中朦胧而若有似无的雾气都好像为他掩上了一层喜恶难辨的模糊感,钟离却笑了,将我拉至他身前站定,很自然地用力回握我的手心。
我仰头看了看钟离的半张脸,一如既往,忽地就安心了。
坚如磐石,波澜不兴,有钟离在,不论发生了什么终会觉得,都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