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看着面前逆光而来的男人，眼角上挑，视线带着犀利精光。

秦溶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自在，皱眉冷声道，“皇后这样看着朕，是想说什么？”

华凝这才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从贵妃椅上起身，走到秦溶身边仰头嗅了嗅。

“嗯，御坊斋今日品了雨前龙井？”

“似乎还有些淡淡的羊脂香，能用这样香膏的女子，想必也不同凡响。”

不是顾妩惯用的脂粉香气，似乎也没有寻常女子那样媚俗，羊脂香清雅出尘，华凝尽管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香气，她闻着也很舒服。

秦溶被华凝说的云里雾里，摸了摸怀里鼓鼓囊囊的锦盒以后，瞬间明白过来，也懂了华凝的意图。

不知为何，看到华凝小女人一样的姿态，他竟然隐隐觉得有些开心。

但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勾唇笑得邪魅，“怎么，皇后这是担心朕毁约，去御坊斋并非跟国公大人谈事情，而是——”

“与女人幽会？”

华凝的脸瞬间紧绷，明明在意，却硬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勾唇笑道，“毕竟天子一言九鼎，要是皇上输了，臣妾能够得到一个您亲口承诺的条件，何乐而不为？”

秦溶的俊脸瞬间冷沉，他狭眸凝着华凝，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这个死丫头，每次都这样呛他，若是在意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又何必这样跟他绕来绕去。

并且他若是真的输了，他总觉得，华凝会提出和离的要求来。

扪心自问。

到了那个时候，他真的会同意放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