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发现,自己左胸残破的正中,插着一枚袖色的嗜血针,闪着妖异的光芒。
刘保义手中还捏着一枚嗜血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雪夜,亵猥的笑。他掂起脚,压低了声音:“醒了嘛,小贱畜,好好感觉这妙不可言的针插入你这妙不可言身体……嘻嘻,这妙不可言地方的滋味……哈哈……”
刘守义一下收了笑,手一扬,嗜血针□了雪夜右胸膛仅剩半个的正中。疼痛,更多的是羞辱让雪夜着火的怒目一下射向刘保义。刘保义在雪夜冰焰般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开始狞笑:“怎么啦,小贱畜,感觉怎么样?呵呵,是不是妙不可言?只要你想要……这妙不可言……爷可以心疼心疼你……”
雪夜瞪目欲裂。
刘保义捻动嗜血针,雪夜身体的肌肉一块快地鼓胀绷紧,嗜血针在雪夜上跳动。泪珠一粒粒在胸口滚动,晶莹如珠。刘保义喉节滚动,“小贱畜,滋味怎么样?知道不知道,公主这些日子病着,已经将许多权力给了爷爷我了,在万夏坞中,我才是老大!只要你从了我……”
雪夜面颊上咬肌绷爆,忽道:“好,我……告诉你件事!”
刘保义眉心跳了跳,又捻动了几下才不舍地停了手:“说!”
雪夜吸了口气,目光凝向刘保义:“这件事,雪夜只能对你……刘大管家一个人说!”
“什么?”刘保义不解地盯着雪夜。
“事关,刘管家生死,你感不感……兴趣?”雪夜勾起唇角轻笑。苍白的脸瞬时生辉。
刘保义一时怔忡。
“刘管家,雪夜,好疼,受不住了……你先于放雪夜下来……雪夜……要给你悄悄地说。你,没有胆子听吗?”乌发垂在雪夜脸侧,雪夜的脸刀刻般的分明而俊朗。
刘保义犹豫片刻,看到雪夜手铐脚镣还有肩胛上穿过的精钢铁链,自嘲地笑:“呵呵,就是你是条龙现在也被捆住了,爷还会怕你?!”绞动刑架,将雪夜放了下来。
雪夜伏在地下喘息,刘保义一伸手双手拉住雪夜肩胛的铁链。铁链轻轻一动,雪夜疼得抽搐。刘保义得意地笑,将铁链绕在手腕上,放松地蹲在地上,凑近雪夜的嘴巴,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吧……”
“我要告诉你……”雪夜低低的咳嗽,将脸侧向刘保义。口中灼热的气息痒痒地触到刘保义的脸,刘保义不禁全身哆嗦。直了脖子靠近雪夜:“说吧,我的……小羊……”
“我要告诉……你的……死期……”话音未落,他的脖子忽然一紧,雪夜手中镣铐铁链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地拉紧手中控制雪夜肩胛的铁链,他明明感觉到手中的铁链在绷紧,是血肉之躯会受不了那疼痛,会用不上力而松手。可他碰到的人是雪夜,他在感觉他手中铁链越绷越紧的同时,听到自己喉骨破碎的声音。
事变忽然,一院子的人都呆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站在银月榻边从窗中偷窥这一切的夏归雁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救人!”她嚎叫一声,冲了出来。一把抢过门口一堡丁呆握在手中的刀,向雪夜劈了过去。
刀锋就要接近雪夜的脖子,雪夜的手还用力拉紧着铁链。
在刀锋离雪夜的脖子只有二寸的时候,忽然软软的垂了下来。夏归雁无法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处没有东西透出,可那一刀分明是刺在口头之上。
她缓缓回头,她跟了廿十多年的主子赫连银月玉手中执着那把宝匕,冷冷地看她,数滴鲜血在宝匕上滴落,匕首生辉,不染丝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