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闭上眼睛,指尖在薄被下慢慢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羽睫轻颤。
“公主,皇甫背叛了大夏背叛了您,他该死!现在……”
银月羽睫一闪,凌厉的目光疑向夏归雁。夏归雁瑟缩了一下,直了直背:“公主,背叛大夏的,杀无赦。这是您定的规矩,你是大夏的护国公主啊,归雁这条命早就给你为了大夏万死不辞了。当然,如果公主不再想复国不想复仇,全当归雁没说……”
“说!”
“公主,这贱奴……艳阳来的信说是他破了射雁堡,在粮道上的也是他。如果不是他,大魏早就亡国了吧?你多年的心愿可以实现,大夏的列祖列宗也可以瞑目了。可这贱……雪夜摆明了是向着萧狗了与您与咱们大夏作对了。他这么背叛您,咱们谋划了多少年的复国大业啊,竟然让他给毁了。让大夏祖宗们心里何安?这次他独身闯时坞堡,能安着什么好心?就是为了毁了咱们坞堡才来的,您没瞧出来吗?他效忠的人不是您同,是萧狗!这么多年,你劳心费力的,为萧狗养了只咬人的老虎,把咱们自个给咬了。我明白你的心,必竟是……你如果狠不下心来,让守义先审审?”夏归雁低声地说,脸在灯光映照下阴影重重。
“哼哼……”银月冷笑两声,脸上现出一片萧杀之气:“依你,不用皮鞭了,省得到我手里就是个说不出话来的死人,用嗜血针!”
“是!”夏归雁眼里闪动着残忍与得意。
雨已经停止,天空现出鱼肚白色。雪夜被雨打湿的乌发乱垂在脸侧,光洁苍白的额头与挺直的鼻梁、抿成一条坚毅直线的嘴唇,都让刘保义无比的兴奋。小贱畜,小羊羔,转了一圈,你终于还是落在我心里了。
大半年没有在这具身体上刻下印记了,挥洒着鞭子看血花飞溅的感觉简直魂牵梦萦地让人怀念!这大半年没见,小贱畜这身体这骨骼发育的更加燎人!让他在老婆身上在女人身上从来没有膨胀的那物儿,从手里的鞭子又在小贱畜身体上烙下印子的时候起,就鼓胀支楞了起来,再也消不下去。
小贱畜的上衣被他故意打碎成片,早被风雨从身上褪了下去。那一条条的血印翻卷着肉芽子,印在疤痕密布而又强健绷紧隆起的块块跳动的肌肉上,竟是那么的耐看!刘保义“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夏归雁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她用明查秋毫,洞若观火的眼神冷冷地瞥了刘保义一眼。刘保义几乎有些尴尬地垂了垂头。夏归雁怨怼的眼睛凝向雪夜:“公主有令……”
她看到雪夜低垂的眼眸忽然抬了起来,牵动肩胛洞穿的铁链,他猛然抽搐一下,还是将满怀期待渴望的目光投向夏归雁。
夏归雁得意地笑了,她懒洋洋的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公主吩咐了,让这小贱奴——再尝尝嗜血针!”
雪夜眼神大睁了一下,眼神一下暗淡。片刻后,他抬眸凝向回思堂,枉顾肩胛在铁链磨擦下鲜血滴淌,用力挣扎:“主人……雪夜有……要事,只能回您!”
夏归雁咬牙切齿,跳上前拽住垂在雪夜腰下的肩胛铁链,拼命拉动。铁链在雪夜肩胛上快速穿行,雪夜全身抽得蜷缩,沉重的石锁被他赤、裸的双足挣扎摇动,他将一声冲口而出的嚎叫咽在喉间,咬紧牙关,头重重的垂下。
“保义看你的了,撬开这奴畜的嘴,听听他来做什么!谁让他是狗眼看人贱畜!”夏归雁万分厌恶地扔下铁链,拍了拍手走开。
疼痛,熟悉的疼痛。在疼痛中晕迷,在更强烈的疼痛中醒来。儿时最始的记忆,是印在骨髓中的疼痛,周而复始……母亲,儿子会疼,儿子怕疼,儿子真的怕疼啊!记忆中最初的渴望,是有一天不会再疼……九岁那年,不敢渴望不会疼痛,只期望疼痛过后,母亲的恨,终会消失……雪夜,你是知道的,你的血,你的疼换不回母亲的宽恕……可,没有选择。血肉还母,死也可以瞑目了吧。
“疼!”燃烧的炼狱,着火的胸膛!雪夜“唔!”发出一声压抑的嚎叫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