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至人于死地的能力!
从来对千毒手不屑一顾的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恭敬的笑,走向千毒手。他隐约地知道:千毒手对儿子这个词敏感而渴望,他使出了在“父王”“母亲”面前都不曾使出的恭敬手段,表达了自己无比的崇敬,那些话,那些表情他不愿意回忆,他感到恶心。终于,他认了千毒手为干爹终于,他得到了千毒手亲手配制的一些剧毒及一本毒经。
可是,他却又得到了一个对他不利的消息:雪夜,因为自小便于千毒手处为试毒,身体已经对各种毒药产生抗性,可以说对他下毒他只会痛苦而不会致命。
不用毒雪夜也必须死!这点他与卢孝杰达成共识。虽然卢先生说他已经做了打算,雪夜不会活着到夏州。可,他不想事事依赖卢孝杰,他要有自己的手段。所以,他命令刘保义出手去找张仁。
如果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母亲,也只能怪她自己!那么以后,她有没有可能一心待他?
以为一切安排妥贴,跟着“父王”回王府。一路上不再坐车,坚持骑马,并讨好地向“父王”请教骑射之术,而“父王”显然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只知策马疾行,视线虽然偶尔在他的方位,可眼瞳里没有他……竟然如在遥不可及的远方,他是在思念那个贱奴儿子?
痛苦在心头弥漫了整整一路,直到进了王府,他腿疼的下不了马,“父王”才注意到他,脸上终于现出心疼之色。抱了他下马送进“绍华殿”,心疼地抚着他被马缰磨破了皮的手。明明知道“父王”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才如此,他也不得不感动,他流着泪说明天一定要好好练箭,不丢夏凉王世子的脸。而“父王”则心疼而愧疚地告诉他:不必勉强自己去拉硬弓,就是武功不好也仍然是他的儿子。并言王府中有一把生前名震天下的能工巧匠“巧七”制成的一把小巧驽箭,一发十组,可伤人五十步内。明日便令人找出,只要将弩弓练熟,便可自保。
第二天,一把仅仅一尺长,而箭也仅有巴掌长短的精致到极处的弩弓执在艳阳少女般细白的手中,艳阳爱不释手!他在心里呼喊这就是因他而诞生的弩箭。它在王府沉寂十多年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出现,他与这弩弓心意相通!
果然,小巧的弩弓在他手中成为活物,仅仅两天时间,他便熟练的掌握了用弩技巧,五十步内可中标靶。如果这箭尖上淬了毒?中者将无法生还!
他,萧艳阳也终于拥有了可以在瞬间至人于死地的力量!
今儿一早还未听说雪夜回来,心里总算踏实了下来。这贱奴应该是必死无疑!就去了西宛跑马场习练这把弩弓,。
刚才刘保义赶到马场,神色慌张。他立刻有了预感:雪夜回来了!
果不其然,刘保义言雪夜不仅回来,还被王爷招见。
匆匆赶到挽月宛,知“父王”在书房内单独召见雪夜已经多时。心慌意乱……他们会说些什么?手竟不住向后退出一步。又稳稳立住:艳阳,后退是死路,你不能逃无法逃!他扯动嘴角,露出笑容,让侍卫通禀。
传出“父王”慈爱的声音让他心安。可以确定,什么事都未发生。他,萧艳阳才是“父王”爱子!
“贱奴”伏跪在“父王”脚下,而“父王”不忍让他跪下。“父王”心里是真正疼自己的儿子……
父王看着他慈爱的目光却忽然转了向,凝向地下的奴隶,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原来,奴隶的身体在慢慢委靡。而“父王”关切的忧虑的目光再一次刺痛艳阳的心。“父王”您不知他是您儿子,只以为他是您嫌弃的奴隶一员,可您知道不知道,您一直不自觉地关心他!他是奴隶您尚且如此,如果您知道他是儿子……心冰冷如铁。
他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父王,这个贱奴怎么会在此处挡路?”
“他身上有伤,是晕死过去了。”父王放下了盘了的膝盖,忧心忡忡地欲将手伸向地下的……奴隶。
父王,赤着双足!那脚指!雪夜也赤着双足,脚指!一闪念间,艳阳执驽用力一按,一只弩射出,正中雪夜□的左脚掌涌泉穴。连驽一组十支,他再一次于按动机关,又一只箭弩闪电般飞向雪夜右掌,听到“父王”一声惊叫:“艳阳!”,第二只箭被父王抬手间指风击落。
而同时,一声凄惨的叫声,伏地的雪夜鱼打挺似地仰起头来。他颤抖地回身看到在左脚上震颤的细长秀美的弩箭,全身开始抽搐,颤抖。抬起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看向艳阳,眼眸中是艳阳熟悉的不甘、悲哀,而现在,多了愤怒。
萧远枫惊讶地瞧着雪夜,赤足落在冰冷的地上站起,不忍同情根本无法藏匿。艳阳的心冷硬如铁,而脸上是天真烂漫地笑:“父王,这贱奴一向喜欢装死,您看,这不就醒过来了?父王,您看您给儿子的弩弓儿子这二天就练得小成了。您看儿子可以不差分毫地射中这奴隶的涌泉穴呢。您对儿子可有什么奖励?”一边说一边走向“父王”,一只手拉了父王的胳膊,孩子似的摇动撒娇。
“你……哎。”萧远枫长叹一声,摸摸艳阳的头。“以后,可不准再拿人练准头!”
“父王,他是奴畜啊,怎么是人?儿子辛辛苦苦的练弩练骑马,今天都直直练了四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