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诊治过?”
刘保义眼在萧远枫身后,“回王爷,世子昨夜去挽月宛给您请安回来就发了热……”
“世子昨夜去过挽月宛?”萧远枫停了脚步。
“是啊……回来他就发起热来,也不让我们告诉您。孙大夫来了几次了,这会去备药了,说……世子是感染风寒又郁结于心,才高热不退。可世子不肯吃药……”
“郁结于心?”萧远枫心头大震,大步迈进艳阳寝室。
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萧远枫皱了眉,快速靠近床榻边正在呕吐的艳阳。
几个宫女手忙脚乱捧着面盆为他接着秽物。萧远枫瞪起眼睛,厉声道:“世子病了,为何还让他钦酒!?”
一干人吓了一跳,匆匆下跪行礼,艳阳没人扶要往床下栽,萧远枫一把扶了,摸摸他的脸,烫手!萧远枫手一哆嗦,扶着艳阳的后背,轻轻拍打。
艳阳吐了几口,再也吐不出什么,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看着萧远枫:“父王?”
萧远枫叹了口气,接过一条手巾来给艳阳擦脸,:“怎么回事?都多大的孩子了,病了不好好养着,还喝酒。成心气你父王不成?”
“父王!”艳阳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远枫,:“您生气了吗?父王,您会轻视艳阳不喜欢艳阳吗?”
萧远枫愣了下,扶着艳阳的肩膀,将艳阳按在床上躺好,柔和了声音,:“傻孩子,你是我儿子啊。我怎么会轻视于你?你不应该生了病不吃药却来喝酒……”
“父王……”艳阳拉了萧远枫的衣袖泣不成声:“父王,儿子从小不在您身边……没学到您的本事……我练武不行,可是,我真得想努力练好,不让父王您失望啊。可我……呜呜……再努力也赶不上,那个奴隶……父王,在您眼里,雪夜……他的武功好,呜呜,您觉得他比儿子好吧,所以,您才……让他这样一个贱奴隶在……您身边,处处维护他。还有轻云……都喜欢他不喜欢我。呜呜,公主,呜呜……她也……处处为那个奴隶着想……在路上她就事事为那奴隶着想啊父王……”
萧远枫脸色一阵袖一阵白,他抚了艳阳的额角轻轻按摩,冷森森道:“两位管家留下,其它退下!”
刘保义、夏归雁伏在地下,听候萧远枫的问话。
“世子说的话有没有意思,你们身边一路跟来的应该知道。说!”
夏归雁总算得了机会,加枝加叶地说了香儿一路上对艳阳不大答理,只与雪夜坐在豪车之中。而路上的精心制作的美食世子没吃到,大半进了那贱奴肚子,把个贱奴养得油光水滑……
刘保义也删了应该删去的,只说香儿在羲和殿为贱奴铺了好大的药浴排扬,对世子爱理不理……
萧远枫越听越是心惊:怪不得,这奴隶不会写字却能读了我放在车中兵书……是香儿!香儿现在为他做的不仅仅是试药,还搞了什么药浴!对一个奴隶用心如此良苦,真真……可怖!
“母亲……母亲!”榻上艳阳忽然痛苦挣扎,大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