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地小院他也只是探过一次头,听说这小院是按旧日王爷母亲曾经生活的旧居布置,里面多是当年太子府王妃旧物。王爷不开心或者思念母亲之时多会去那儿。
而如今只二天王爷就从禁地出来,而且如此大的火气。与雪夜有关?不应该啊?这禁地雪夜根本不可能进去啊。
朔风如刀,流言亦伤人
赵守德眨巴着眼睛,他知道王爷自从说了那句“给他治伤,不要在大喜的日子死了人”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雪夜,如今怎么闭了关反倒知道雪夜是在孙祥那儿养伤呢?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哑巴了?你胆子不小啊!明明知道奴隶等同牲畜,还将一个奴隶送去孙祥的医芦治病!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要知‘回春馆’已经非我王府专有,在夏州百姓中有极高声望。此事传扬出去,孙祥后院竟然还有奴隶入住。这岂不是说回春馆是奴隶畜类与人共享之地?‘回春院’的名声何在?”萧远枫声色俱厉。
赵守德又摸了摸鼻子,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这……您只是说不要那奴隶死,又没说不许去回春馆。当时那奴隶半口气都不剩了,如果不送去孙祥那儿,他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您自己当他只是一头猪,一条狗,您也不会下命令不让他死啊!”
萧远枫眼前晃过雪夜高高吊起的血肉模糊的身体,胸口一阵窒息,可恶!禁不住气脑,对着赵守得一瞪眼睛:“你还不认错?看来是孤王平日待你太宽!”
赵守德跪直了身体,正了脸色。拱手道:“禀王爷:非是属下不识大体,是属下觉得这奴隶雪夜有些奇怪。”
王爷果然感兴趣,露出倾听的神态,赵守德皱着眉禀道:“他虽是奴隶,却学得一身武艺。且依属下掌握的情况来说,他对小王子的母亲极为忠心,怕是只认她一人为主人:如果小王子的母亲对您还有愤恨之意,她会不会,……”赵守德看着王爷呑吞吐吐。
“讲!”
“她会不会指使雪夜有机会对王爷或对王府不利……属下没有证据,但是属下想留下他的命来,再作观察。证实那银月公主对您的确恨意全消才好放心。”
萧远枫拧起眉毛:“哼,一个贱奴,又能做出什么事来?银月就是还恨我怨我,有多种方法可以报复。又怎么会依仗一个下贱奴隶!”可是眼前又闪过银月与那叫小夜的奴隶共乘一骑逃亡,银月为了那奴隶张弓搭箭指向他……而那奴隶也是伤痕累累。可恨!萧远枫咬着牙。“什么欲查他动机!你分明是同情那奴隶,巧言搪塞孤王!”
“属下冤枉!如果王爷觉得那奴隶全无半点用处……”赵守德叩了一个头,试探地观察着王爷脸色:“属下去杀了他?”
萧远枫揉着额头,杀了他?为何这样愤怒却半点也未想过要杀他?那么连母亲的灵位都不守了匆匆地招了赵守德来是为什么?只是为了指责守德让奴隶去医芦疗伤?一个贱奴何让自己失了分寸?而这赵守德分明是心中对奴隶早生同情而故意挤兑我,如我真说要杀,他不知又要说出些什么,可恶!拿眼斜睨了守德:“你真心要杀他?哼哼!一个武将,却学了不少文人心术,其心可诛!”
赵守德却换了一脸正色:“王爷,还有一件比处置这奴隶更要紧之事!”说着,递上一个纸卷:“属下这几日彻查小王爷归途之上遇刺一事,将刺客们沿途留下的标示,身上的纹身,以及……所用银两的记号来处一一查证,结果……”
萧远枫有些迟疑犹豫地接过纸卷,缓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