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伏地的身体痉挛一下,:“我……雪夜以为您怕血污了屋子……想在院里责罚雪夜出气……”
“你……”萧三打量雪夜,“你教我亲手责罚下奴,已自污双手,快给我滚!”
萧三转身背对着雪夜,听到雪夜叩头的声音,听到雪夜后退着踉跄着走出柴门。他才转过身,风雪漫天,空院寂寞。萧三的眼前不由的闪过刚才月下对练矫健的年青英伟的身姿。他瞪大双目,挥拳大叫一声:“可恶!”
一低头,雪地上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皱眉过去看,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衣:正是给……那奴隶的棉衣。这大冷的天气,他居然脱了棉衣!无意识地将棉衣提在手中,眼前又闪过奴隶赤、裸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吊起的身影,乌黑的乱发带着凝固的血污遮掩了他的面目,而转眼间那面目,居然是神采飞扬,他欣喜地叫着:“萧三叔。”……“可恶!”萧三大声咒骂,狠狠地将棉衣惯在地上。
回身进屋,屋内那奴隶乖巧地为他按摩膝盖……奴隶虔诚地上香跪拜……奴隶跪地高高举起手腕说……除了这奴隶印记,他们有什么不同……挥之不去的全是那可恶的奴隶!“可恶!可恨!”萧三握紧了拳头,大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另有天地:有数件王爷爷特有的绣了五彩祥云的衮服,还有数件王族特有的便装,单棉俱全。
萧三快速换了衣服,对着灵位三叩首后,大步走出。
摔了柴门,走出这小院所属的飘梨院。走不多远,闪过两个侍卫,刀光闪闪地指向他:“站住!”萧三眼珠也不错一下,步伐丝毫不乱:“叫赵守德来见孤王!”
“王爷!”两个侍卫吓了一跳,慌忙收刀施礼。待他们要说:“参见王爷”时,萧三萧远枫已经风一般地卷走。
到了自己的寝室星月斋,一屋子人忙着给萧远枫换衣沏茶准备洗漱用品,不一会儿,有太监回禀:“回王爷,赵统领到了!”
“你们都退下,让他滚进来!”
一屋子人退了个干干净净。门口“咕咚咚”滚进一个人来,正是赵守德,要在平时,萧远枫只是莞尔一笑。而今日,正在气头上,冷冷道:“赵守德,身为侍卫统领,行台参军,只会以小丑之态示人吗?”
赵过德讪讪摸了摸鼻子,一边单膝跪地行晋见之礼,一边嘟囔道:“不是您让我滚进来吗?您的指令属下敢不听吗?”
“你,真的是很听我的话啊,我的赵大统领,赵参军!”萧远枫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那是,”赵守德没心没肺地笑:“您的指令对属下来说就是圣旨,那是拼了命也要完成地……”
“所以,我一句不要让那贱奴死了,你就将他送到孙祥那儿静养去了?!”萧远枫咬了牙冷笑。
赵守恒德听出萧远枫愤怒,心中十二分的想不明白:王爷这两天待的地方“飘梨院”是王府禁地,尤其是飘梨院梨树深处的一处小院是任何人不许去的,就连香儿也只是去过一次。王爷往年在禁地闭关都要七天,这段时间内不许人打扰,连个仆人都不要。规定除非十分火急之事不许去禁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