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呵呵,小孩子真不懂事,身上有这么子多伤疤很难看。没有女人会喜欢。就如我到现在连媳妇都没找到。我是很希望自己跟你一样都是皮光肉洁的。”
伤疤很难看没有女人会喜欢吗?香儿就不是这样的女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雪夜轻笑,随目光一暗,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唇。
不许想她!萧三叔的伤是战阵光荣的伤,你的伤是……令人恶心的刑伤。皮光肉洁……慢,这里怎么竟然似是鞭痕?虽然已经很轻很淡,但的确是自己万分熟悉的鞭痕,一条条一道道刻着曾经的伤害。雪夜双手不觉地沿着鞭痕抚摸下去。
“嘿嘿,小孩子就是好奇,干嘛一直抚着那些丢人的伤?那是鞭伤……”
果然是鞭伤!为什么会是鞭伤?且有如此之多,他也是奴隶吗?雪夜的心猛烈跳动。他涩声问:“是主人……哦,是谁打的?”
“这个……嘿嘿,小子。我可是从不与人说起这鞭伤的来历的……是七岁的时候父亲打的。”萧语气中有了伤感。
“父亲打的!您惹父亲生气了,”雪夜的心在轻轻地颤抖,再度抚上那些鞭痕,“七岁的时候?这么多年了,还未消去,当时这些伤一定很严重,一定很痛吧。他,不喜欢你吗?”
萧三肌肉绷起,良久叹息一声:“我当时的确是惹他生气,可是如果再回到过去,我还是再一次惹他生气,那怕他杀了我!”萧三语气中充满激愤。
雪夜的手在轻颤。
“怎么,觉得老夫忤逆不孝?”萧三语带嘲讽。
“不!”雪夜脱口道:“您会忤逆父亲,一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事……不,很重要的人!”
“咦?”萧三讶然道:“瞧不出你也不是很苯。是因为我的母亲,哼!禽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为人不认父亲不过如同禽兽,而不认母亲不孝母亲则禽兽不如!”
雪夜心被重重的刺痛。“您母亲她……十分疼爱您吗?”
“傻话,你娘不疼你啊?”那人抬头温柔的眼眸看向供桌:“这就是我母亲的灵位。这屋中除了这张床都是我母亲用过的旧物。每走进这间屋子总觉得娘还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当时太过顽皮,常常让娘为我担心。”
雪夜眼泪禁不往顺着冰冷的面具流了下。
谆谆教诲,陋室暖如春
雪夜听到萧三谈及母亲爱子天性,眼泪终于忍不住沿着冰冷的面具一滴滴流下。
“明天是她的祭日……”萧三侧脸对外,眼睛直看着供桌。
“明天?我明天可以来给她老人家上香吗?”雪夜期待地问。
萧三目光一闪,冷然道:“这里还未有外人来过!”
雪夜神情黯然,垂了头让自己心无旁骘地专心为萧三按摩。
萧三放缓了口气:“你的武功倒是不弱,哼,你多大了?看你年纪尚小,却似有数十年功力。”
雪夜手一抖,想到梅三,沉默。
“如此的身手,想到从军了吗?”
从军?雪夜闭了闭眼睛。“萧三叔,我也想从军像,王爷像您当年一样,为国效力,可是我……”
“呵呵,可是什么?婆婆妈妈的。可想成就为一代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