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驾车兵士笑道:“请小王爷入内。”
艳阳略一犹豫,进了车子。坐了下来,摸一会看一会,只觉通体舒适。
“雪夜,你快进去……进去侍候你主人,这样慢,还要不要车走了?”是那赵守义粗声大嗓。门口又闪进一个人来,是雪夜。艳阳这才想起要与雪夜同车,而且这车本来是让这奴隶一个人坐的。一股怒气猛然冒出。
主尊奴贱,车内会香儿
雪夜进来,似也好奇于这车内的豪华,他不敢将自己泥泞残缺的赤脚放在皮毛之上,只得跪在门边。车辚辚而行,跪在车内的雪夜身体随着车子颠簸起伏,每动一下都牵动了伤处,额上轻轻见了汗。
“你跪进来些!”艳阳冷声吩咐。
雪夜膝行上前,跪至艳阳膝边。
“你很痛吗?”忽然听到艳阳问话。雪夜忍了痛答道:“下奴,可以忍受!”
发根生痛,习惯了的动作,小主人又揪起了他的头发:“可以忍爱?有没有你无法忍受的时候?没听过你求饶啊,你从不会求饶吗”
雪夜目光被迫对上小主人,自嘲地笑了:“下奴,求饶有用吗?”
艳阳咬了牙:“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雪夜目光转向别处,唇边依旧无所谓地笑。
“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就是你好逞强的蠢样!你有什么强可逞?你这猪狗不如的下贱坯子!
头发猛然往下一拉,雪夜扑倒在地,一只脚随踩上了他的脊背。背上昨日鞭伤绽裂,脱口而出的惨叫在拼命的压制中变成一声呻吟,冷汗湿了发丝。
“咚咚咚!”车窗响了三下,外面赵守义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子殿下,车内出了什么事?您还好吧!”
“本小王有什么不好?赵将军安生走你的路!”艳阳心中有些气恼。
“既然小王爷无事就先安生坐着,别再整出什么怪怪的声音来,以免属下以为车内出事情,心里着急。”赵守义不亢不卑地一字字说着,其实一直守护在车旁的他听到了车内问话,也猜到这小王爷定对那个叫雪夜的奴隶做了什么,否则依那奴隶的隐忍坚强个性,必不会发出呻吟之声,自己就忍不住要去制止于他。
听得车内“哼!”了一声,再无动静,赵守义心里微微一宽。却又是一惊:自己本来是来接小王爷回归的,小王爷想虐他自己的奴隶,那也是小王爷的事,为何自个就样看不过眼?非要干涉不可?莫非在心里头就对这个小王爷并无多少好感?
思想间,自己吓自己一跳,偷偷吐了吐舌头:那能呢?他是王爷的儿子,唯一的儿子,王爷对我们兄弟有再生之恩义,他的儿子拼了命不要我也会守护的!
可这个奴隶……心中万般思绪化作一声长叹。
车行辚辚,一会儿便到七时,大门敞开,马车径直进了院子,院门关起。
众军汉纷纷下马,赵守义飞身下马,将缰绳交于一汉子手中。
一身戎装的赵守德迎于马车前。:“大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