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怔了怔神:这孩子他在讥嘲什么?他在讥嘲谁?心中竟然有针刺般的惶恐,唇角却起了微笑:“雪夜,虽然你这就要去夏州了,离本宫千里之远的。可是规矩是不能变的,你明白吗?”
雪夜淡淡一笑:“是,下奴明白!”
银月笑道:“你倒是明白,不过……”银月猛然转眸看着那神龛,一时声色俱厉:“明日你就要走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你可明白?”
雪夜顺着银月的目光转向神笼,:“是,下奴知道,明日是……是下奴以血还债的日子。”:
“哼哼,明白就好,本宫以你忘记了。”银月悠悠地说。
雪夜神色忽变,脱口而出:“主人,您已命下奴明日陪……少主去夏州,可否,可否待到夏州再补上刑罚?”
“哦,哈哈哈……你,可是从未为自己求过情讨过饶的,今儿怎么啦?怕?为什么怕?怕去不了夏州?你就这样想离开本宫?”
雪夜闭了闭眼睛,复双眸大睁,“主人可是现在就要刑罚下奴?”
“拿鞭子来,就拿那条鱼鳞鞭!”
雪夜神色暗淡,转身取了那条从鱼鳞鞭,双手捧与银月。
银月一把接过鞭子,看了雪夜一眼,咬牙道:“雪夜!本宫成全你。只要你流尽鲜血,就算洗尽一切。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雪夜眸中暗淡的眸中光茫一闪,嘴角扬起一缕笑意,注目银月:“主人!下奴愿意流尽鲜血!只望,主人能记得今日诺言!”一个头重重叩下去,随褪下上衣,坦然转身,将光、裸的脊背呈现给银月。
银月审视着雪夜,看着他因经年累月刑伤而残破不堪的后背,那刚强挺直的脊梁,竟如被火烫了似的转过脸去,目光又对上了清冷的神龛,一股怒气又冲了上来。:“好!好好!你自个说的!”
鱼鳞鞭高高举起,每一张鳞片都闪着嗜血的光茫,空中气流都带上了血腥。雪夜绷紧了肌肉,闭上眼睛。
从肩头到后腰犹如烈火烫过,滚油淋过,只一鞭,雪夜便扑倒在地。鞭痕如刀伤,肌肉绽裂开来,血雾迅速弥漫。
雪夜脸上汗珠,沿着下巴飞溅。他伏地颤抖痉挛。闭着眼睛,缓过一口气,咬着唇,鱼挺般地直了脊背,等着下一鞭的到来。
半晌鞭子再未落下,雪夜眼帘轻颤,抬眸间鞭声又响,雪夜唇边绽出一缕绝望地微笑,静待鱼鳞鞭再次残酷地滑过后背。“啪!”的一声,鱼鳞鞭破空击下,却未抽在雪夜身上,而抽在雪夜膝边墨玉砖上,居然使一块墨玉砖断为两半。紧接着,鞭子狠狠地扔在雪夜后背,滑落在地。
雪夜艰难地扬起眉毛。
“雪夜,今日且放过你!”
雪夜身体猛然一晃,用手撑了地
“哈哈哈……留你这条贱命,让你这下贱的东西有机会攀龙附凤如何?这样吧,去了夏州,有机会的话送你去侍候夏凉王!”
雪夜双臂猛然巨颤,撑不住身体,他慢慢转身:“主人,您……是说要送下奴……侍候夏凉王吗?”
“哈哈哈……侍候夏凉王,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