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不知,他身上的确常常有臭味,就是身上的伤处理不好腐烂所至……”
香儿想到给他上药时的确见了那腐烂伤口,原来真的不只是这一次伤口处理不好溃烂而是常常如此,这个奴隶,他每天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他如何能活到现在?……不觉打了个寒战:“他日日受折磨,还学得了那样功夫,真是天生异禀不成?”
“呵呵,或许是暗庄训练的法子比较特别?也许咱们瞧着的是刑法,也是他们的练功法子也是可能。听说那些死士们可都是一个个意志坚强,以一当十的人物。”
香儿侧头想了想:“别说,还真的有些道理,你说的什么空里悬心的可能会大大提升臂力,只是也太残酷!哼,这万夏坞在强再大也只是一地方豪强,训练死士奴隶?这般行为,所为又是何事?”香儿嘲讽地冷笑着:“这银月公主当了坞主,行事却还如同他的父亲。以为高墙壁垒便能自保吗?……还忘了问:这雪夜是怎么来的?”
“这个,属下具体就不知了。只是属下还得告诉令主:”李芳姑正了脸色:“您千万不能对那奴隶表现出些许同情。两年前,有一个小丫头,叫,应该叫小凤的,因为大雪天同情那奴隶受伤会冷,便为他盖了一床人家不要的破絮,这小凤被坞主打一顿撵了出去不说,那奴隶也被坞主剥光了,吊在那棵梧桐树上,痛打一顿,让所有的下人来看。”
香儿觉得胸口窒息,不由抚了抚胸口,咬着牙翻了翻眼睛:“瞧你这样子,谁个说我要同情那奴隶了?只那奴隶就住那里,与这院里只隔着这扇门,听您的口气,他早起要打水,那么这扇门还是不关的,这不等于还是与那臭奴隶在一个院子里?”
李芳姑一愣,想了想道:“我点属下倒是没有想到,可能这些年属下真的是没理会这奴隶的存在……不过,令主莫慌,你就当他是能活动的木头草根,他一声不响的,就是伤重起不来也不会有什么响动。平时等你起身他已经烧好了水,点着了火,你做起饭来也方便些子……如果实在不想与他在一个院里,也可以给夏归雁说一声,让她给你换个地方。”
香儿勉强一笑:“得,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说得对,大不了当他是块能动的木头也就是了……大事要紧,不能为这些许小事分出的心思……”
面滑汤浓,香儿展厨技
说着话,小云王婆子拿了收拾好的鸭鱼虾和香儿点名要的一些配菜来,还有两个粗使丫头叫彩云、红霞的也跟了来。香儿记住:那看着高胖的叫红霞那瘦矮的叫彩云。都是十六七的年纪,一进来香儿就帮着叫点火、烧水、择菜。一行人被指挥的团团转,却也井井有条。
香儿先将鸭子斩成快,用无油的热锅子煸了一下,又加水煮了。后拿了面盆和面,面里加了蛋清,味料。面团在香儿手中变得光洁柔滑劲道。随轻车熟路的剥了鱼,去刺只取了鲜肉。李嫂子一边看着,不由点头,她是行家,知这剥虾剥鱼取肉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得的。
见她飞快地将鱼肉用刀背锤成肉茸,又和了蛋清、水淀粉、加了些酒极一些调料,朝一个方向飞快打动。打好后放在一边。又撵起揉好醒过面来。
揉面,撵面、捶鱼茸也没什么希奇,奇的是香儿居然将鱼肉和进面条中,看只是寻常撵面手法,象是只是将鱼肉夹进面中,难和的是面与鱼肉并不混和。只是两层面中夹了一层鱼肉。面撵好,用刀犁开后,两边切口闭和,外表与普通面条相似,根本瞧不出里面加了馅料。
这时先前吩咐坐在锅台上的水已经开了,香儿将两块面团不知又白又细又滑的面条随之在她手中瀑布般地流入沸水之中,随吩咐小云减了灶下的柴火,慢慢煨至那面成了半透明颜色,抄起放在早已经备好的鲜姜水中。
随后香儿又手脚麻利的开始备菜,不一会儿,四冷四热菜已是色香味俱全地摆在八种瓷盘之中。
几样菜抄好,鸭子也已经煮得熟了,将汤盛了出在另一只锅子里,将味调好,那鸭子也撕肉成丝。又切了香葱放在小碟之内。
香儿双手一拍,笑道:“大功告成!”然后取出两只碗来,将面捞出几根,放了调好的汤,又撒了肉丝、香葱。瞬时间,清香扑鼻。且那色泽:面条白细透明,汤色如乳,上面浮着几粒红色枸杞,青色菜叶,诱人食欲。红霞、彩云、小云三个小丫头和王婆子咽着口水咂咂称奇,连李芳姑也在一边不住点头。
香儿却对李嫂子王婆子说:“小女初次来做,并不知坞主口味,姑母婆婆您们尝尝,是否入得了坞主的口?”
李嫂子笑着挑起一筷子,刚一入口就连声说好。赞道:“果真强过我去了!”
那王婆子却是不吃,:“有李家嫂子尝尝也就是了,那里有坞主还没吃,我们下人就吃的道理。姑娘瞧得起们,心意我们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