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灶台。一个灶台火低低地着着,上面锅里温着些热水,一个灶台上放着些青菜。两条鲈鱼在一只面盆中游动着。
香儿笑了:“这是谁给备的鲈鱼?”
一边王婆子忙恭敬回道:“姑娘,是老婆子见今儿大厨房进了鲈鱼来,知是坞主喜吃的,就先备上了,也不知合用不合用。”
香儿瞧着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怎么不合用,婆婆真是细心,小女的这餐饭可能全靠了它们了……这府里可还有鸭子?”
“怎么没有?府中自个就养着呢。”王婆子得到夸奖,老脸上皱纹笑开了花。
“那好,就麻烦婆婆与小云妹妹要一只鸭子去,连这鱼一同宰杀了再看看大厨房有没有这些菜,有就先配了来。”
一五一十说与婆子与小云听,王婆子小云领命而去。
香儿自个随了李芳姑又看四周环境。
李芳姑指着南边东头一间房门,道:“令主,这就是属下住的屋子,那边两间本来住着几个值夜的仆妇,结果前头房子空了,便都搬了去。最旁边那间原本住着这帮厨的小云和王婆子,前几日也搬了前头去住,属下想着清静,也怕有事,才还住了这里。少爷那里的丫头大多都住少爷那儿的厢房。”
香儿指前头那小门,问道:“那门是能往吟风阁的?”
“是通往吟风阁的,本也是做了饭好就近端与公子。两个院子同时用一个水井也方便一些。这门只是下人们走走,公子与坞主几乎不从这走的。”
“那是什么地方?”香儿掂起脚,奇怪地发现铁门那边有一间高出这边建筑许多的石头屋子,在这亭堂楼台中显得有些怪异。
“那个,那本来是间刑房,这院里下人们犯了错,是要在这刑房内受刑的,应该鞭打还是刑杖,多少下,都有定数的。还有专门掌刑之人。”
“哦,你不说这万夏坞主人对下人并不苛待,只……那奴隶除外,为何还专设了刑房?受刑的人多吗?”
“坞堡主人对其它下人并不苛待,非属下乱言。本来虽然这府中设了刑房,也不过是威吓罢了,真正在这刑房受刑过刑的屈指可数,倒是那奴隶,倒像是专为他设的……哦,他平日也就住在这刑房之内,也就是受了刑后可以就地休息也不来回移动,倒是方便许多……”
“你说那奴隶居然住在刑房之中!!”香儿说不出有多诧异。
“嘘!”李芳姑不解地看着大惊小怪的香儿:“小姑奶奶,轻点声。这也没有什么……这雪夜要早早起来取水烧水。供这两院的人洗漱,夏归雁说他一个贱奴,分不得什么男女。住院里侍候也方便,只是……他一开始并不住那儿。”李芳姑蹙蹙眉头。
“哦?”
“我才来的时候,他还是跟着小王……少爷,伺候少爷,当少爷的贴身奴隶。后来少爷干净,嫌他身上常常发臭……”
“发臭?”香儿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