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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后返校的火车上,詹姆找到了莉莉的隔间,用灿烂的笑容与他心爱的女友打了个招呼。只见莉莉独自一人在那儿,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听到了詹姆的声音才回头勉强地笑了一下。掠夺者男生们依次进入隔间,詹姆似乎看出了莉莉的不安,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小声问道:“怎么了?”很快不只他一个人注意到了经常似乎有人缺席了。“瓦莱丽呢?”
莉莉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封前两天收到的信件,递给了詹姆。
信写得很简短,詹姆打开粗略读了一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得到莉莉的许可后,他小声把信上的文字读了出来给另外三位关心事态的朋友们听。
“亲爱的莉莉,
抱歉过两天我无法与你一起准时返校,我们家遇到了一些麻烦。开学日我需要到魔法部接受一场小调查,或许会晚些再来。别担心,我母亲说可以搞定的。
想你的,
瓦莱丽”
“她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西里斯凑到詹姆身边把信又读了一遍。
莱姆斯脸上写满了担忧:“但瓦莱丽甚至需要去魔法部接受调查说明这事儿可能不小……即使校外使用魔法的话,她已经成年了,也不需要被魔法部审问。”
“你们没听说什么吗?我给她写信,她还没有回。”麻瓜出生的莉莉自然不能指望从街坊邻居嘴里打听到什么,这两天她只能在家干着急。
“我父母也都退休了,魔法部的消息没那么快能传到他们耳朵里。”詹姆看到莱姆斯和彼得也都为难地摇了摇头,只有西里斯揉着太阳穴咬着牙说:“说不定我亲爱的老母亲还真会知道点什么,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
“你们说会不会和……”彼得大口喘着气,焦躁不安,“……和神秘人有关?”
隔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显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抱着这样的担忧。“她是纯血家族的,应该是安全的。伏地魔为什么要去找她麻烦呢?”听到詹姆念出那个名字,彼得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但说实话……她也不一定是。你知道的,那些血统狂热渣滓对所谓的‘永远纯洁’格外偏执。”西里斯阴沉着脸,“而且那些拉帮结派的蛀虫们会逼迫每个家族站队,你觉得瓦莱丽会跟他们站一边么。”
“当然不会。”显然这点毫无悬念,却也让所有人的心更沉重了一些。
“我想起来了,伯克斯的爸爸好像是魔法部法律司的,或许他会知道什么。”莉莉最终决定不在这儿胡思乱想,她示意詹姆和西里斯给她让条道,她要去调查事实,几个男生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都由衷地希望他们的朋友可以没事。
“指控。”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毫无感情却极具震慑力地宣读着手头的卷宗,“被告方瓦莱丽?沙菲克于12月24日凌晨1时左右,于米特里大街143号自家屋内,过失杀害一名男巫,杰夫?沙菲克。”
瓦莱丽坐在审判庭中央的石椅上一动不敢动。那张被告椅的椅背上捆着粗粗的铁链,似乎一旦审判成立,铁链就会把她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像一个真正的杀人犯一样送进阿兹卡班。事实上尽管她的脑中现在仍是一团浆糊,至今难以相信在她从戈德里克山谷回家的那几分钟里发生过的一切。
她心里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并不是个杀人犯。那完全是一次正当的反抗……和意外。
她抬起头就能看到正前方高高的阶梯长凳上坐着的一些身着紫红色长袍的男巫女巫们,他们的袍子上用银线绣着“w”的字母,瓦莱丽知道这是魔法部的最高法庭,威森加摩的成员。为首的那位男巫梳着一丝不乱的短灰发,表情严肃而正经,是这次的主审官巴蒂?克劳奇。他的左边坐着魔法部部长哈罗德?敏坎,瓦莱丽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他,而主席台的右侧……这花白的胡子一下子吸引了瓦莱丽的目光,她当然非常熟悉这个身影,她总是能在霍格沃茨礼堂的首席见到他落座用餐,正是她所熟悉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虽然她在学校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机会与校长本人接触,但不知为何,在正对上校长半月形眼镜下那双湛蓝的眼眸时,瓦莱丽忽然不那么紧张了……尽管印象里掠夺者们总是吐槽他是个怪老头,但在这种时候瓦莱丽无端相信着德高望重的校长应该会愿意听自己的学生辩护。
“相信您已经用闪回咒检查了我们的魔杖。那么现场发生的一切想必不难还原。”面对克劳奇的问题,与她一同出庭的母亲一一作出回答,先前她就与瓦莱丽说好,让她没有被指明提问的时候不要乱插嘴,“事实上先使用暴力手段,威协我与家人生命安全的是我堂兄,他打落了我的魔杖……”她声音颤抖着控诉对方的行为,但瓦莱丽确信母亲冷静的很,但此时必须要博取陪审团的同情。
“好的维罗妮卡女士,接下来就瓦莱丽?沙菲克小姐使用的魔咒进行提问,请本人进行回答。”克劳奇从卷宗里抽出了一张羊皮纸,扫视了一遍后开始对瓦莱丽提问,“你最后使用的咒语是昏昏倒地,也正是这个咒语导致了杰夫?沙菲克先生的身亡,是这样吗?”
“杀死他的不是我的魔咒。他是在昏倒的时候磕到了壁炉,上面的花瓶掉下来砸到他脑袋了。”瓦莱丽强迫自己回忆当时发生的一切,她没有想到原来撞到脊椎骨和后脑勺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就这么意外去世了。“但是前提是当时他要对我母亲——”